郎君,见他做派张扬便深知不是好惹的,眼下被剑抵着更是吓得直哆嗦,只道:“我好好想想,好好想想……这谷内,确实、确实是没有道观啊!”
“嗯?”小郎君的剑更偏了些。
“但是!”那壮汉当即悬崖勒马,想起什么似的,大声道:“但是有一桩庙!有庙!”
“庙?”乔吟皱起眉头,追问道:“在哪?”
壮汉忙抬手朝远处一指:“就往那边方向,过去二十里便是了。”
李秀色不由讶道:“这么远?”
壮汉这一回再不敢对这位小娘子大不敬,忙道:“因那庙素来不让生人随意靠近,所以建得远了些。”
广陵王世子的今今剑没有要撤回的意思,只嘴上嗤道:“不让靠近,那还建什么庙?便不收香火钱了?”
壮汉面露为难道:“主要是那庙周围有些……有些蹊跷。我们也靠近不了。”
“怎么,还能有机关不成?”
“倒也不能说是机关,只是那庙里的人大抵在庙外设了什么障,导致那路不大好走。几位需小心行事,否则怕也是到不了庙前的。”壮汉诚恳求饶道:“我、我就知道这么多了,几位行行好,莫要真动刀剑哪!”
方说完,便听一人温和道:“放心,他不会的。”
说话的是另一眼生的俊秀公子,端的是书生气质,眉目如画,气质如竹,语气也慈善许多。那公子抬手握住锦衣郎君的剑柄,“诶”一声道:“昨昨兄,这位大哥已如数指了路,你又何必再这般疾言厉色?”
小郎君这才收了剑,扛上肩头,哼一声道:“玩玩而已,真是经不得半点吓唬。”
说完,转身便率先离去。
乔吟也道了谢,抓紧回了马车。
就剩下顾隽和李秀色,一个给壮汉塞了些银两,安抚对方受伤的心灵,一个指指广陵王世子的背影,再指指自己的脑袋,打了两个圈圈后做个鬼脸,露出个“您懂的,那人就是脑子有病,别跟他一般见识”的暗示后,这才转身跑了。
一路跑到广陵王世子身后,却听前方那人讥道:“你方才是在说我坏话?”
李秀色一惊,装傻充愣地“啊?”了一声,续道:“世子,您身后长眼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