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啪嗒一声,掉了。
这一整天,李秀色都在心不在焉中度过。
她不仅忙着与顾隽一同给卫道长煎药,也忙着思考自己和顾隽的对话到底是不是被那世子听了去。
听到夸奖还好,听到后面的,怕是又要惹毛了他,倒贴就剩九次了,总不能出了差错才是。
一直到了晚上,李秀色才终于熬好了最后一剂,送进房中出来后,她才意识到自从回来后,似乎一整日都未曾见到那广陵王世子的身影。之前总是在他身边转,如今一日没见到,还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她站在院中,抬头见今夜明月高悬,夜风徐徐,这般舒适,以那世子的脾性,想来定是又在哪棵树上歇着赏月吧。
正如她所想,颜元今此时此刻确实在树上,不过却不是在歇着,更没有赏月,他手里正拿着两根小草,指尖绕来绕去,却似乎也没绕出来个头绪。
与此同时,一道身影匆匆越过林间,直奔济世观,那人一边自言自语念叨着“不好了”,一边敲开大门,见两僧童开了门,便问道:“我家主子在何处?”
僧童指了路,那人便匆匆进了去,一派冲进右院,瞧见树上正稳稳躺着的身影便一声大喊:“主子——!”
广陵王世子绕草的动作未停,看见陈皮,随口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让你——”
话未说完,便见陈皮扑通一声跪下,万般痛心疾首道:“主子,我错了!”
颜元今没少
见过他这幅模样,多半是办砸了什么差事才有的场面,只扫了他一眼,继续绕着手里的草,好整以暇道:“站起来说话。”
陈皮踌躇一番,听话站了起来。
颜元今这才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陈皮结结巴巴道:“主子……那、那僵尸跑了。”
颜元今漫不经心地在草尾编了个结,未曾想方编好,那个结便又啪嗒一松,瞬间打回了原样,他不由皱起眉头,轻嘶一声。
陈皮一听这声音,以为是主子大怒,当即又扑通一记跪了下去:“小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,就这么睡了一觉,醒来、醒来便没了……”
颜元今扭头,注意力似才放在他身上:“怎么又跪下了?”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