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五送来的。”
他笑道:“说是乐双散人埋在后院树下的‘桃叶烧’,仅剩两坛了,便挖出来借花献佛。”
“乐双?”李秀色朝桌上摆着鱼,一面讶道:“他不是道士么?”
又啧啧一声:“早看那小老头不正经,竟是个偷偷破了戒的,保不齐整日里大鱼大肉吃着呢。”
一说破戒,厨内乔吟与卫祁在不约而同对视一眼,想起几日前的表露心意,双双微红了脸。
李秀色见他二人对视,一想是自己说错了话,正要偷笑,没曾想手上一滑,那盛鱼的盘子便要就桌边栽下去,她正要惊呼出声,忽见一旁伸出只手来,稳稳将那盘子扶住,继而重放上桌面。
广陵王世子收回手,打量慌乱的她一眼,而后轻嗤一声。
李秀色本要道谢,瞧见他这模样,顿时也将话憋了回去,只装没看见他,继续上菜去了。
颜元今嘶一声:“陈皮。”
他又稍稍偏头,询问自己刚放完炮的小厮:“她刚刚是不是直接把我当空气了?”
“没有吧?”陈皮再度肯定道:“主子肯定是想多了,平日里只有你把别人当空气的份。”
说的也是。
广陵王世子“唔”一声,瞥见桌上那两罐“桃叶烧”,眉头不由稍稍一皱,吩咐道:“给我备上茶水,叫这东西离我远些。”
“是。”
戌时许,一切终于都忙完了。
陈皮身为下人,虽有顾隽与李秀色竭力邀请,仍不愿去与众人齐坐一桌,只捧着自己的碗筷乖乖站在自家主子身侧。
至于那顾茵茵,本来是要与大伙儿一起,可待她一步入后厨,瞧见乔吟与卫祁在你侬我侬,顿时又要被气哭,转身便跑回了房,死活不愿意再出来,还哭着闹着要回都,说想爹想娘,要回顾家过年,顾隽端去饭菜哄了半晌,才将自己那妹妹哄消停了下来。
于是今夜这一桌,便只坐了李秀色五人。
李秀色自穿来后便没喝过酒,眼下瞧见有这两小坛,登时起了心思,给自己斟满了一杯,她是个酒量好的,一饮而尽后,胸腔顿时热了起来,许是因为过年有些兴奋,喝完一杯又斟一杯,举起酒杯,提议道:“今日过年,难得相聚,以后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