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那小的讲、讲了,您别生气。”
颜元今慢条斯理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再废话,我现在便替你割了。”
陈皮身子一抖,忙大声道:“李娘子眼下也在这长斋阁!”
她也在?
翻册的手一顿,广陵王世子挑了挑眉,转而抬手拿起一旁的茶盖,拨了拨杯中的茶叶,慢悠悠道:“继续说。”
“她、她现在人在二楼包厢——”
“嗯,”颜元今低头喝了一口茶:“然后呢?”
“同她未婚夫婿在一起。”
一口茶水未咽下去,广陵王世子狠狠地呛了一起。陈皮吓一大跳,忙上前去替主子拍背。
咳嗽了老半天,颜元今才好不容易顺过来气,问道:“……和谁?”
“此人名唤杜衡生,光州县人士,因在太仆寺谋上了官职,方才独自搬至都城。区区马官一名,偏偏附庸风雅,长得也就一般,比李娘子大上两岁,据说是这两日才定下来的亲事。”
长斋阁三楼一侧开了一扇小窗,就此方位,可正好看见二楼对面的厢房,透过那厢房的窗口,可隐约瞧见内里坐着的二人身影。
陈皮靠在床边,一边替主子观察形势,一边小声讲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自家主子。
广陵王世子也顺着窗边瞥去一眼,冷笑一声道:“马官?好他个钦天监监正,随随便便便将女儿许配出去了?”
“就是,”陈皮同仇敌忾道:“就是要许,也得许一个好一些的人家。”
颜元今:?
陈皮的话忙转了个弯:“譬如主子这样的。”
广陵王世子轻哼一声,心中虽甚是受用,口上却道:“闭上你的嘴。”
他坐在窗边,视线透过窗口远远落在那房内两人的身上,右手屈指在桌上扣着,却丝毫没了方才的不紧不慢,反而扣得越来越是急躁。
屋内那两人似是相谈甚欢,小郎君正在给小娘子夹菜,颜元今见状眉头一皱:“你看她是不是笑了?”
陈皮望去一眼,明显看见那李娘子含羞带笑一朵花似的,却还睁眼瞎似的摇了摇头,安抚住主子道:“没有罢!主子,定是你眼花了!”
颜元今眉头拧得愈发厉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