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、逐一歼灭。”
“折中行事?”
程芝乃六部文官之首,在朝堂上向来言行咄咄,闻言当即驳道:“裴相之孙与庆国公的长女缔有婚约,所以裴相之言,可否有偏袒姻亲之嫌?此番庆国公回京述职,不直接返回建业,却绕道去了京北营地,莫不是早就算好了流民作乱,想趁机夺取京畿戍卫权?”
裴修静老眼圆瞪,白须乱颤,“无稽之谈!老夫岂是因私误公之人?庆国公原是要前往紫清行宫朝见圣上,预先不知圣上会提前返京,方才错过了圣驾!若非庆国公绕道北行,又哪有机缘救下贵嫔娘娘与五皇子殿下?”
程芝听出对方拿妹妹和外甥暗讽自己不知感恩,正欲再驳斥几句,却见有内侍匆匆入内,向萧景濂奏道:
“启禀陛下,娘娘们的车驾,已经入宫了。”
程贵嫔等人的车队,虽是先一步离开了富阳关,行速却不敌报信的骑兵,因而此刻方才驶抵皇城。
萧景濂站起身来,拂袖下令道:“行了!就依裴相所言,去传旨吧!”
他头疼难忍,被朝臣们吵得心慌意乱,暗自有种急切想要逃离的冲动,抬手示意内侍,“带朕去看看贵嫔她们。”
程贵嫔回到宫中,顾不得梳洗换衣,连忙找来御医,为萧劭诊治。
回京的一路,有惊无险,玄武营负责护送的士兵,也在宫门口被禁军拦了下来,总算是让车内的嫔妃们暗松了一口气。
萧景濂抵达纯熙宫时,御医刚完成诊治,出来奏道:
“殿下并无大碍,只是服用了过量助眠的药物,才导致昏睡不醒。臣刚刚已施针调络,估计殿下很快就能醒过来。”
程贵嫔犹疑不定,“当真只是用多了助眠的药物,不是其他?”
御医言辞笃定,“臣不敢妄言。”
萧景濂听完御医所奏,撩袍坐到坐榻上,挥退欲奉茶饮的宫婢,语气中有一抹不耐的颓然,“能醒就好。”
进纯熙宫之前,他被哭红了眼的黄昭容跪地拦住,这才知晓了两名皇子和阿渺失踪之事。黄昭容抽抽噎噎地求着圣恩,请萧景濂立刻派兵去寻两个儿子,言辞之中,对庆国公和玄武营不掩怀疑。
此刻程贵嫔也上前跪倒,对坐榻的萧景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