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，捏着她的小脸蛋，“就是希望你好好的，为了你，妈妈愿意做任何的事情。”

“哦。”媛媛点了点头，思考了许久才开口，“那我不爱你。”

只不过女孩的声音太小了，小的放下孩子去做饭的阿英并没有听见。

她这个孩子，没有心。

上了幼儿园，她才发现不对劲。

上了幼儿园，媛媛接触了很多同龄小朋友，老师都说她乖，都说她聪明，那个时代，幼儿园同学之间经常串门，有时候回来，媛媛会面目沉沉的看着她：“我觉得，那些叔叔阿姨虽然也待我很好，但是他们还是最喜欢他们的女儿。”

“每个父母肯定最爱自己的孩子呀，就像是有比你更聪明更可爱的，在我心里，你也是最聪明最可爱。”阿英解释。

女孩的声音却陡然间变了调：“我才是最聪明最可爱的！大家都该喜欢我！”

阿英愣了一下，她隐约觉得不对，但是三四岁的孩子，能懂什么呢，她只能一遍又一遍耐心的解释，直到媛媛点了点头。

然而她却不知道，她的点头是伪装。

她做好饺子，媛媛会自己吃完肉馅，然后将皮甩给她：“妈妈吃。”她只喜欢吃肉馅。

一个橘子，她从工厂带回家，媛媛高兴的接过，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将橘子踩烂：“便宜货。”

她用布票买下一截红布要给自己的母亲做衣服，然而等到她再看时，红布已经不见，几天后才在臭水沟里看到它被剪碎。

她听到幼儿园的妈妈摸着自己女儿的头：“哪个挨千刀的！把我女儿的头发剪了！”她记得那孩子有一头非常乌黑漂亮的头发，扎起蝴蝶结来最好看。几天后，她扫垃圾，在筒子楼外面的角落里，看到了那美丽的蝴蝶结和剪掉的发。

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，她更用心更努力的教媛媛，教她“善良”，教她“诚实”，教她“友好”，媛媛点点头，跟着天真无邪的念叨。

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。

直到有一天，邻居周阿婆家的猫咪生了一窝小猫，她给媛媛要了一只，希望陪着孩子一起长大。

然而那天她下班回家，一打门，就看到女孩站在那里，将猫按在地上，用石头的砸着猫的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