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知那日赴宴,走都哪儿都感觉有数道冰冷的视线时刻在盯着自己。
洛曳闻言心头一紧,当初殷叔叔送来爹娘的死讯时,没有提到爹娘的死因,但后来殷叔叔悄悄告诉自己,杵作验出来是毒杀。
“先生生前,也曾为解决流民一事经常出入天下粮庄,这里头发生的事,恐怕只有先生和天下粮庄的人知晓。”
不过每次先生回来都忧心忡忡,听殷观意也提到自己父亲碰壁,不禁让邵驰知感到奇怪,论钱财,拭武庄根本不缺,天下粮庄为何不痛快做这笔生意?
“我们到了。”穿过层层掩盖的树丛后,众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前停下。
很难想象,从柳泉夜宴上逃离至今,他夫妻二人就在这小小的山洞中生活。
洛曳十分心疼叔叔和姨姨。
“怎么回来这么早?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?哎——”听到声响,一个打扮素净的女人从洞中走了出来,见到这么多人很是意外,还有个更令她惊喜的人。
“曳丫头!”
“糖姨!”
洛曳朝关糖扑了过去,关糖上下将洛曳瞧了个遍,见她一如往常一般才放心:“你没事就好,姨姨担心死了……曳丫头,你来柳州,可有官府人寻你们麻烦?我们……”
“没有的姨姨,我很好,殷叔叔派了人守在屋子周围。”洛曳道。
江舍第一次见到这般黏人主动的洛曳,怀疑她被人掉包了:“这是姑娘?”
“阿糖是夫人的人,从姑娘出生就在照顾姑娘,因此姑娘与阿糖关系亲切。”邵驰知解释道。
殷观意哀怨道:“她都没有这么对过我……我也想要曳曳抱抱……”
罗於逢:……
趁着洛曳与关糖叙旧,邵驰知走进山洞里,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抱出一物。
原来是一个装着几幅画卷的竹筐。
“先生与夫人命我将画带出来,这里头便装着夫人在宴上所作之画,为了防止被窃走后暴露,我又放了几幅画卷,好在画卷始终未被得手。”邵驰知从中取出一幅画卷递给洛曳,继续回忆:“先生虽交代不可让姑娘参与此事,但是在宴上与夫人将画交付我时,又吩咐我务必交到姑娘手中。”
“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