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一路往西行,一出柳州,漫长官路上皆是流民,许多人饿得瘦骨嶙峋,在河道上挖野菜吃。
这条宽宽的河道,隔着两处不同的地方。
先前听闻席阳溃提,山洪淹没了许多田宅,临近柳州的几处小地方都被淹没,因此才会有这么多流民涌入柳州。
柳州拿不出那么钱财来赈济灾民,席阳的情况……她确实不知晓,不过另有人去调查,她也没必要特地跑一趟。
她收到的消息说,三月前柳州百姓手中的粮皆几乎全被收购,但大多被天下粮庄,以及几个粮商收购。
紧接着,两月前就开始发生流民事件。
这也太巧了,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不是有预谋的,但天灾又并非人能算计……
就在上月,霖州刺史得知流民一事曾命人遣送粮食,但霖州至柳州的官道上又逢暴雨和泥石流,造成不少损失,因此被耽搁。
又是天灾。
柳州能分出来给流民的米粮即将见底。
不止柳州,席阳周围的地方都涌入了许多流民,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这些流民咳得很厉害,但是有的人有,有的人没有,大多数咳嗽的都是年轻的壮丁。
……就像是一种慢性的病,且不会传染他人。
眼下,越走流民人数就越多,途径席阳,没有同行凭证,她进不去。
罢了,她的目的也不是席阳,先做好自己的事。
燕羽收回目光,御马前行。
希望这次她的直觉是对的。
殷长川突然决定要独自离开数日,殷观意也不知父亲究竟要去见谁,见父亲神色凝重,自己也不敢多问。
邵驰知与关也糖在拭武庄的遮掩下离开柳州,前往陇疆,走之前同洛曳说了好久的话才离开。
江舍养了几日伤,感觉能行动自如了,便与洛曳一同回了住处。
走之前殷观意还依依不舍地握着洛曳的手不想让她走。
看着二人磨磨唧唧,江舍靠近罗於逢低声道:“我怎么感觉你彻底没戏了,连姑娘都比不过。”
罗於逢黑脸:“要你管。”
回到家中,洛曳往床上一躺,舒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