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克愣愣道。
洛曳跳下去的那瞬间,燕羽心底忽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‘还不相信她吗?’
其实,她没打算说出票据在哪里,只是想拖延一下,另寻机会。
可心底的质问的声音仍在一遍遍响起。
质问她因旁人的原因,对洛曳迟迟不肯全心全意地相信,可洛曳宁愿跳崖也不愿让她二人北溪人捉住,不愿票据落于他人之手。
她这才发现,虽然自己年长几岁,但自己远没有江舍坦率,也远没他对自己心中所想理解得透彻。
燕羽再抬眼,面上仅剩令人如坠冰窟的杀意。
……不行,得留活口。
躲过面前北溪人挥过来的剑,身上有数道被划破又迅速恢复的伤口,愈合速度快到让这些北溪人以为自己没受伤,但身上传来的清晰痛感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她的理智,压抑住心底那头想要挣扎出笼的凶兽。
江舍冲出去斩向拦路的北溪人时,燕羽就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,且她也注意到周围不太正常的薄雾。
这雾气有古怪,似乎能影响心神。
失去理智的人,江舍一个就够了,她不能在这里就失控,不过……
“想要我的命,你们的刀可要砍得准一点——”
迟来的马蹄声终于从身后远远传来,自己手腕小巧的球状木雕在这时停止摆动,燕羽抬起剑对准娜娜雅莎,冰冷的的声音响起:“从现在起,你们没有一个人能离开这里。”
娜娜雅莎,或者说此处的北溪人,怔怔地看着燕羽后方到来的人。
任谁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,他们会出现在这里。
陇疆军。
山内难行,李仅声和清负命粮车护送军在山脚下等着,二人则带了一只轻骑入山寻人。
望着二十来人的轻骑小队,北溪人只觉得大难将至。
他们又岂是这些常年驻守边境的陇疆军对手,更何况为首的此二人他们全都识得,是两位驻边大将。
眼看着同伴一个个被抓住,娜娜雅莎猜测定是有人泄露了行踪,但转念又想到下边的祭司,仍然挣扎道:“就算你有援军又如何?那两人绝对逃不掉!”
燕羽沉着脸单手掐着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