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益州兵此番查案,行为如此血腥,下官身为一州知府,实感羞愧。然而,宁烨侯如今也看到了,此案属实难办,下官想厘清真相,也有心无力,还望宁烨侯能指点迷津。”杜仲景拱手道。
宁烨侯面容冷肃,眼神凌厉地飞向他,“杜知府,受伤的百姓你可想好该如何安抚?百姓怨声四起该如何平息你可想好对策?一个纵火案搁置到如今,甚至还牵连上了百姓,陛下怪罪下来你的人头还想不想要?!”
谢晨曦脸色发寒地看着从容淡定地杜仲景,眼神越发寒冷。
杜仲景面色平和地说道,“侯爷勿怪,此事怪不得下官,都是益州兵行事莽撞,下官交代了不得伤及无辜,可他们还是犯下此等大错,下官汗颜,也已经狠狠地惩处过他们。至于受伤的百姓,下官已派官兵分送银两作为补偿,也算是对民心的抚慰。”
“杜仲景,你一路做官到如今的位置,想必耳朵是没毛病的。本侯奉陛下之命赴此地查案,尔等须全数听命于我,不得有一分一毫的差池。可如今看来,杜知府在配合本侯查案一事上,不仅不尽心尽力,还阳奉阴违!”
杜仲景笑了笑,道,“宁烨侯此言差矣,下官对朝廷命官岂敢有怠慢之心。只是,下官资质愚钝,查案一事,实属难为啊。此案,还得请侯爷亲力亲为,府衙全数益州兵任凭侯爷调遣。”
谢晨曦脸色阴沉,语气冷冷地开口道,“知府大人,此案拖到如今还未查清,你脱不了干系。”
此言一出,宁烨侯与杜仲景皆是脸色一变。
杜仲景面带微笑,朝谢晨曦点了点头,道,“小侯爷说的没错,此案确实与本官脱不了干系。不过陛下也知晓,我资质平庸,这才将查案一事全权委托于侯爷。所以,这案子查不查得了,查到什么地步,那都是侯爷的功劳,下官也只是奉命配合而已。”
宁烨侯冷笑着看向他,“杜知府当真就这么笃定,不会受此案牵连?”
杜仲景不语,只起身拱手行礼道,“此案迫在眉睫,还请侯爷尽快破案,下官感激不尽。”
宁烨侯怒目而视,起身拂袖离去。
杜仲景挺直了背,看向愤然离去的二人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黠。
刘州牧颓丧地蹲在凉亭下,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