渴极了,神色恹恹地将头靠在旁边的柴草上,有气无力地开口道,“此案如今已水落石出,姑娘就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扶桑走到二人跟前,道,“宁烨侯为查此案,早已身在杜仲景局中,绝非不分是非曲直之辈。你们二人若还想活命,回去侍奉家中老母,便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李梦安犹豫地问道,“你是何人?我凭什么信你?”
扶桑只说道,“我知晓你们纵火的原由,也知道与你同谋的百姓都躲在何处。我并无私心,只为了能够借宁烨侯之手惩治恶人。你们二人若是听我所言,我保证你们做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。”
李梦安犹豫再三,看了一眼刘州牧道,“你说,我们该怎么做?”
谢晨曦走到厢房门口,对看守的人问道,“他们二人如何?”
看守的侍从道,“回小侯爷,逆贼至今滴水未进,仍旧无供出其余叛贼之意。”
谢晨曦眸色沉了沉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他走到二人面前蹲下,语气平和地说道,“你们既然说没有同谋,那我暂且相信。不过我有一个疑问,如若你们能替我解开,我便考虑减轻你二人的刑罚。”
李梦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。
谢晨曦问道,“你与杜仲景有何私仇?”
李梦安脸色一白,眼眶泛红,语气也变得悲伤。
“家父一生靠卖药材谋生,养活我们一家老小。
一年前,他带了一整箱辛夷出门,原以为同往日一般,同天便可回来,没想到,再见他之时,已是一具血肉模糊,遍布刀伤,形状残缺的尸体。
我将此案呈报于府衙,想要得一个真相,没成想,”
他咬着牙,任由眼泪落下,“杜仲景,一州父母官,冠冕堂皇地判定我父亲是失足摔死在荒野。我自知状告无门,只得离开,却正好碰上了益州兵搬送着一只箱子进去,
那箱子上面,还有我母亲亲手刻上去的花纹,我绝不会认错!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”
谢晨曦沉默片刻,道,“多谢你为我解惑。我会履行我的承诺。”
李梦安深吸一口气,道,“小侯爷留步,我还有些话想告诉你。”
谢晨曦转过身,道,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