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即刻摸索贴身携带的虎符,可虎符并无任何异样。
眼下这情形,谢晨曦也明了,他们父子二人分明中了杜仲景的圈套,偏偏还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能证明这腌臜之事是杜仲景所为,只能哑巴吃了黄连,有苦也难言。
杜仲景见宁烨侯平静下来,也不再言语,拂了拂袖子,语重心长地道,“侯爷,忠烨军贸然来到迢州,陛下定然已经知晓,不过陛下肯定能猜到忠烨军来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侯爷查案。
只是,擅自调兵,固然有千万个理由,陛下难免会有怪罪,侯爷不妨想一想,如何答复陛下问责的圣旨吧。下官还有事,先行告辞。”
说完,拱手行礼便转身离去。
“父亲。眼下,我们该当如何?”谢晨曦看向垂眸不语的宁烨侯,担忧地问道。
民心所向,尚且是虚无缥缈,可如今,忠烨军擅离职守,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。皇帝的圣旨即刻便将下达,只怕帝王之怒,他们承受不起。
“我驻守边关多年,从未有过逾矩犯上的行为,此番也绝不可能因为查案而破例,朝廷之中,明争暗斗的事情多了去了,令人眼花缭乱的肮脏手段更是数不胜数,陛下早已心知肚明。
只要我们尽快查明案件真相回到北境驻守,陛下或许会将此事就此揭过。”宁烨侯语气沧桑,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,
“我二十岁上阵杀敌,不停地磨练,靠着一身的伤疤才升迁至此,我不想卷入朝廷的纷争,便一直请命驻扎北境,戍守边疆,未曾想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这天下,走得再远都躲不住那些人无尽的手。”
谢晨曦也同样沉默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。宁烨侯务必竭尽全力查明真相,遂归北境,忠之守之,凡此次擅离职守者,按军令严以处之。钦此。”
“臣,领旨。”
传旨公公收起圣旨,放到宁烨侯举起的手中,道,“陛下口谕,宁烨侯务必看仔细圣旨上的每一个字,牢牢记在心里,即使身在边境,也要防患于未然。”
宁烨侯站起身,看向手里捧着的圣旨,道,“臣谢峪,谨遵陛下圣旨。”
“侯爷既接了圣旨,奴便启程回宫复命了。”
“公公慢走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