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兰又打了一次,仍然无人接听。
春兰正在犯难,一旁看菇娘叶的姜天却说,“我去吧,正好我回镇里,一会再给你把药带回来。”姜天道。
“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,小姜。”刚才王铁牛还一口一个姜技术员,现在已经喊“小姜”了。
“农时等不得,病害更等不得啊。我和春兰都是老同学了,再说我今天也没啥事。”姜天说着跺跺脚上的泥,就笑呵呵地走了。走两步还回头和春兰挥挥手。
“哎,你……谢谢啊。”春兰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她没想到姜天这次这么仗义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
春兰一家三口继续抢收菇娘,快到中午的时候,姜天才返回到地里。之前一丝不苟的穿着和发型,此刻都显得有些凌乱,额头上都是汗,前胸后背的衬衫也被溻出了一片汗渍印记。
春兰心里不落忍,赶紧从筐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。
一贯讲究的姜天此刻毫不在意,大概果真是渴坏了,打开杯盖就咕咚咕咚喝起来。一口气喝光了大半杯水,缓了口气,才说话。
“抱歉啊,春兰,我跑了好几家店,都没有专治这病的药,店主说最近这类药都售空了。我就买了这些,也有一定作用。”姜天把塑料袋递给春兰。
“但是你放心啊,我已经托人联系了厂家,估计有个十天八天的就能到货。”
春兰蹙眉,“这么久?”
“嗯,因为人家是厂家,都是大批量发货,咱们要得少,不能单独发,就得稍等等了。”姜天解释道。
“那这些药能有效果吗?”春兰指的是她手上的药。
“没问题,我买的这些药也是有抑制作用的,保证能不传染给其它植株,降解也快。但关键问题是,这个不是成品药,需要把几种药放到一起调配,比例不能有错,不然就容易产生毒性了。”姜天认真解释道。
这药不仅需要调配,还需要现调现用。每天要对已经得病的病叶擦涂,及时观察病株的变化,调整用量;隔天对没得病的植株喷洒。这样做,一来是治疗已经得了病的植株,二来是防止没得病的植株被传染,防治结合控制病情的发展。
春兰看着袋子里的四五个瓶子,犯了难。喷洒和擦涂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