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村部照往常比要安静的多,屋里屋外都没什么人。
“不会没人吧?”桂生说道。
快春耕了,大家都在忙活着地里的活,少有人到村部待着。
春兰笑笑,给桂生递了一个眼神,示意他安心。李书记这个人不仅有官威,更有官瘾,有事没事都爱在办公室待着,春兰来过多少次,他都在。
春兰轻轻敲敲书记室的门,里面就传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,“请进。”是李书记的声音。
春兰笑嘻嘻的先探了半个身子进去,“李书记在呢。”
然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进了屋。
李书记正拿着一张报纸,鼻梁上挂着一副老花镜,看向他们的时候还把老花镜向下拉了一下。他见是春兰和桂生,又把眼镜推上去,继续翻看报纸。
等春兰和桂生走近了,他才摘下老花镜,放下报纸,端起桌上的茶杯,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沫子。然后又喝了一口热茶水,然后才道,“你俩有什么事啊?”
李书记没说让他俩坐,他俩也只能在李书记的桌子前面站着。不管怎么说,李书记也是村领导,而且年纪也在那摆着,基本跟他们父母的年纪差不了几岁。因此,春兰和桂生还是保持了对李书记该有的尊重。
“书记,我想问问我家承包地的事。你看今年的承租价格能不能变一变。”春兰手搭在李书记的桌子上,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哦?你想怎么变呢?”李书记翘起了二郎腿,身体完全倚靠在后面的椅子里,手里还端着茶杯,只抬眼看了一眼春兰,就又看向自己茶杯里漂浮的茶叶。
“李书记,你看我家去年承包的地也被水淹了,之前的承包价格是每亩800元,然后我们还要再多交5的利润,这样算下来的话一亩地的价格差不多都达到1200元了。那地被水淹过,今年的肥力已经不足了,所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把我们的价格往下降一降。”春兰仍旧保持着微笑说道。但桂生在一边看李书记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有些不自在。
“春兰啊,这我就得说说你了。当初可是你们自己说要给村里5的利润的,又不是村里要求的。再说你赚那么多钱,还差这点儿承包费吗?”李书记又喝了一口茶,把喝进嘴里的茶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