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生跟着老板进入十人一间的房子里,像是男生宿舍一般,虽然不是上下铺,但也十分拥挤。
尽管这间屋子还没住满,十人的床位只住了八个人,但住的都是臭男人,就感觉空间局促了。之所以说他们是臭男人,是因为屋子里混合了他们的臭脚味、臭汗味、臭屁味和烟味,屋里还有打扑克的,闲聊的,声音嘈杂中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。
桂生看着他们的样子,应该都是进城务工的农民工。曾几何时,他也曾这样在半岛地区打过工,住的条件甚至还不如这。但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桂生已经习惯了住在干净卫生的房子里,偶然来到这样一个地方他却受不住了。
尽管他是想省些钱,身上也疼的要命,但要让他在这里住上一宿,他怕是一宿也睡不安稳。大概是司机看他的样子凄惨,只住得起这样的地方,才好心把他拉到这来的。
桂生转身就出了房间,到吧台去找老板换房间。好在这家旅店的房间户型还算多,除了多人间还有四人间,不过房费自然也高一些,要五十元一晚,但环境要好得多。
桂生去看了房间就住下来。他之所以在住房上这么精打细算,是因为他一共就带了500元钱在身上。家里除了他的农家乐之外,都还没有进账,都要等果实成熟之后才能有收入,八九口人的衣食用度,还有喂鸡喂猪的饲料,全都从农家乐出,所以他就只带了这些钱来,当然就要省着点用。
桂生选好了床位,把包放在旅店吧台寄存,就去吃饭、买药。总要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来缓解身上的伤痛。
桂生在附近的小饭馆吃了一盘炒面,又去买了两瓶云南白药,就回到旅店取了包,回屋喷药。他脱掉衣裤,露出身上的肌肤。这才发现他身上都是连片的青紫。引得屋里同宿的人直撇嘴。
“兄弟,你这一身的伤是被几个人打了呀?”旁边床铺的一个青年人问道。
“这能看出是人打的吗?”桂生怀疑地问。
“当然能了。我总打架,什么样的伤是打的,我一眼就看得出来。”青年人有些自豪道。
“呵呵。”桂生赔笑。
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,倒是引开了桂生的注意力,身上也不那么疼了。后面够不到的地方,这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