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,重组公司的双方在谈判,我的工作内容基本就是:等待。
这段时间里,薛云昊带着我走过许多地方,每一个都承载着他成长的记忆。我们一同漫步于他曾经就读过的小学、中学以及大学校园,感受那青涩岁月留下的痕迹;还一起去了他小时候最爱去的少年宫。
不仅如此,他还带着我领略了上海的标志性建筑——东方明珠塔的壮丽风采;我们携手漫步在浪漫的甜爱路上,享受那份宁静与甜蜜;他还带我去吃了他小时侯最爱的冰淇淋。
而最令我感到温暖的是,他经常接我去他家吃晚饭。每次见面,薛爸爸总是热情的款待,尽管薛妈妈的态度稍显冷漠,但我只沉浸在薛云昊给我带来的温馨与幸福之中,那些冷漠的细节,全然被我忽略了。
直到那天,薛云昊早早地把我接到他家,中午他爸妈不在家,我给他做了蛋炒饭,我睡了午觉,醒了在他的房间里看相册,他的爸爸妈妈可能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。
“哎呀,你跟昊昊说说的呀,不要再带她回来吃饭的好不啦,我真的,伺候得烦透的啦。”客厅里传来他妈妈的抱怨声。
“真是没眼看的啦,她吃东西的那个样子,饿死鬼托生的一样,我说的呀,东北人没素质的,咱们上海囡囡哪有自己扒虾吃的呀,看她,扒那一大堆啊,垃圾堆到桌子上,真是倒胃口……”她妈妈继续念叨着。
“你不要这么说,就算不是昊昊女朋友,那也是救过昊昊的呀”,薛爸爸反驳道。
“救过怎么样,救过我们不是感谢过了吗,这样一点不会看脸色的人,来我们家大吃大喝,这就是要挟恩图报的呀,穷酸的人不能惹的,惹了就像狗皮膏药的……”他妈妈的话像冰冷的刀子。
我只觉得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恶寒之意,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地袭来,令我浑身战栗不止。同时,羞愧与悲伤交织在心头,让我无法自抑,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,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。
一直等到薛云昊归来,我这才满脸窘态、神色僵硬地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。
到了吃晚餐的时候,我竭尽全力地保持镇定自若,不想让别人看出丝毫端倪来。这时,我瞥见了自己的鞋子,正整整齐齐地摆在门口的最上方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