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川颐。谢上蔡良佐。刘元城安世。杨龟山时。张南轩栻。朱晦庵喜等。诸儒语论析订正。融会性理。指归大道。凡二百十七篇。曰鸣道集)。
屏山曰。儒佛之道。原本一心。其功用之殊。或出或处。或默或语。便生分别。以为同异者。何也。如刘子翚之洞达。张九成之精深。吕伯恭之通融。张敬夫之醇正。朱元晦之峻洁。皆近代之伟人也。想见方寸之地。既虚而明。四通六辟。千变万化。但其知见。只以梦幻死生。操履只以尘垢富贵。皆学圣人而未至者。其论佛老也。实阳挤而阴助之。盖有微意存焉。唱千古之绝学。扫末流之尘迹。将行其说於世。政自不得不尔。如胡寅者。诟詈不已。嘻。其甚矣。岂非翻着祖衣。倒用如来印者邪。吾恐白面书生辈。不知诸老先生之心。借以为口实。则圣人之道。几何不化而为异端也。伊川之学。今自江东浸淫而北矣。缙绅之士。负高明之资者。皆甘心焉。余亦出入其中。几三十年。尝欲笺注其得失而未暇也。今撒籓篱於大方之家。汇渊谷於圣学之海。藐诸子胸中之秘。发此书言外之机。道冠儒履。同入解脱法门。翰墨文章。亦是神通游戏。姑以自洗其心耳。或传於人。将有怫然而怒。惘然而疑。凝然而思。释然而悟。哑然而笑者。必曰。此翁亦可怜矣。又曰。仆与诸君子。生於异代。非元丰元佑之党。同为儒者。无黄冠缁衣之私。所以呕出肺肝。苦相订正。止以圣人之教。不绝如发。互相矛盾。痛入骨髓。欲以区区之力。尚鼎足而不至於颠仆耳。或又挟其众也。哗而攻仆。则鼎覆矣。悲夫。仆非好辩也。恐圣人之教。支离而不合。亦不得已耳。如肤有疮疣。膏而肉之。地有坑堑。实而土之。岂抉其肉而出其土哉。仆与诸君子不同者。尽在此编矣。
禅师大慧下育王佛照德光寂。
光住天台鸿福天宁。杭州灵隐。明州育王。临安径山。屡承召对。宣赐优渥。住育王。谓产薄不足赡众。遂以所赐。及王臣长者所施之资。置田岁增谷五千。创数椽以自处。号曰东庵。掩关自娱。接人不倦。时许衲子入室。三月告众曰。吾世缘将尽。至十五问左右曰。今日月半也。左右曰然。又二日。索纸作遗书。与平昔所厚者。二十日蚤。集众叙别。皆法门旨要。无半语及他事。索更衣大书曰。八十三年。弥天罪过。末后殷勤。尽情说破。趺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