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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翁,我……腿麻。”陈默在阿呆和狗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,犹豫了一下道:“阿翁,我并非故意伤人。”
陈默记得以前母亲说过,自己的名字都是求来的,如今看来当初母亲就是为了让自己入族谱吧。
“你父亲算,但你……”陈母叹了口气。
“娘,可那人真的被我射瞎了一只眼。”陈默茫然的看着母亲,就算律法真的不罪于他,但他心中仍旧难以释怀。
“你可知后来如何了?”陈母看向陈默,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。
“那你可知其意?”陈母又问。
陈默沉默良久,突然问道:“那陈姓之人,便是我父亲?”
陈母又道:“论语,为娘已经尽数教你,你可还记得开篇是什么?”
“听说是去了本家那边,至于究竟如何了,便不得而知。”陈母摇了摇头。
一个下午,陈默都是浑浑噩噩的,这秋收的时候,大家都很忙,也没人能来帮他,一下午的时间,就属陈默收的粮食最少。
“娘,我懂了。”陈默看向母亲,认真的道。
“尽信书不如无书,书不过是先辈的感悟,但先辈也未必是对的。”陈母站起身来笑道:“快些将这些吃食吃完,明日娘与你一同去收粮。”
陈母看着陈默半晌,方才默默地点了点头:“你与你父亲一般,仁厚,凡事总会为他人着想,这是好事,但人生在这世间,有些时候太过仁善,只会委屈了自己,先圣也曾有云,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么?既然是对方有错在先,纵使手段过了些,但若那些人不来抢粮,如何会有这些事?这世上的事情,说复杂其实并不复杂,你无需为他顾虑太多,生在这世间,试问何人不苦?他们抢粮,可曾想过你蔡家婶婶可能没了这些粮便无以度日?”
“不用的,我可以。”陈默连忙摇了摇头,随即好奇道:“娘,如此说来,我们家是寒门了?”
陈默点点头,心中的那份愧疚之心少了许多。
“那是温故而知新,这一句不是这般解释。”陈母揉着沉默的头笑道:“学到的东西,当时长在平日里运用,这才是学问的真谛,有些人读了一辈子论语,也未曾悟透这一句,先圣传下来的学问,并非让我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