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。
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,用力地向远处砸去。
石子在浅溪激荡开飞溅的水花,她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多表情。
“我的人生理想就是顿顿大鱼大肉,怎么会腻呢。”
发泄归发泄。
言归又很快冷静下来,继续盘腿打坐修炼。
五谷和肉类的杂质留在身体里,明显的不能再明显。
这要是被君怜发现了。
言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言归忽然觉得倾月有句话说的对,师父可怕。
倾月觉得师父很可怕。
她觉得,师父有点可怕。
一天三顿在外面饱餐后,言归晚上才回辞醉山。
君怜已经在她的房间等着了。
一盏油灯,微微地凉着,火光摇曳,并不明亮。
昏黄且暗的光,却照的男人越发清冷俊美。
“师父。”言归唤了一声。
君怜看她一眼,只开口道:“你睡吧。”
这盏灯火不是君怜需要用,他无惧黑暗,也习惯黑暗。
是言归喜欢睡前点灯,到躺在床上的时候再熄灭。
言归想不出来,君怜是怎么有机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的。
“嗯,我睡觉。”她慢慢地爬上床,躺了下去。
有君怜在,她多少有些拘束,没有像平时一样卷被子卷的太过离谱。
而是选了个规规矩矩的平躺姿势。
君怜就坐在床边,离她那样近。
哪怕是从下往上看的死亡角度,都不减他容貌的半分风采。
言归和他两人视线对上,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。
“那……”她伸手扯了扯被子,将被子扯上去一点,又扯回去。
她第一次体会到尴尬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。
“晚安。”
君怜有些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目光带上几分疑惑。
言归轻咳一声解释道:“就是晚上安好的意思,我马上就睡了。”
说完之后,她抬起手,准备用掌风熄灭油灯的火。
空气中传来男人有些迟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