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话。太夫人知道后,说:“这狗是、r鬟们一起杀的,为什么只恨柳意呢?一定是柳意也偷肉,所以不能服它的心吧。”经过查问,果然如此。
福建汀州的试院,堂前有两棵古老的柏树,是唐代种植的,传说有神灵存在。我按临试院的当天,试院官吏禀告我应该去拜见古柏。我说树木精灵不害人,承认其存在就可以了,祀典中没有拜树的礼仪,朝廷使者不应当去拜古柏。古柏躯干高耸,枝叶茂盛,隔着几重房屋就能看见。当天晚上,皓月高悬,试院幽静,我踏阶散步,仰望古柏,见树梢上有两位红衣人,正在向我躬身施礼,接着就慢慢消失了。当时我急呼幕友出来观看,幕友也看到了两位红衣人。次日,我来到树前,对两棵古柏各揖一礼,表示答谢,并在祠门镌刻一幅对联:“参天黛色常如此,点首朱衣或是君。”这件事情也是很怪异的。袁子才曾把这事记载于《新齐谐》中,他的记载与事实稍有差异,大概是传闻中的误差。
德洲的宋清远先生说,有位吕道士,不知什么来历,善长幻术。他曾在司农官田山口家作客。正值紫藤花盛开,田山口请来客人聚会赏花。有位俗士言谈低级鄙陋,喋喋不休地很扫大家的兴。还有一位年轻人举止轻薄,尤其叫人讨厌。斥责他们不要多嘴多舌,这两人大怒,几乎要捋袖伸臂动手。一位老学究劝解他们,他们也不听;老学究也怒形于色。于是弄得满座客人都不愉快。道士和小童耳语了几句,拿来纸笔,画了三道符烧了。这三个人忽然都站了起来,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。之后,那位俗士奔向东南角坐下,喃喃自语起来。仔细一听,是在与妻妾谈家事。他一会儿左顾右盼地似在劝解,一会儿和颜悦色地为自己辩解,一会儿作出承认过错的样子,一会儿跪下一条腿,一会儿两条腿都跪了下去,一会儿叩头不已。看那位年轻人,则坐在西南角的花栏上,飞眼送情,卿卿我我地细声软语,一会儿嬉笑,一会儿谦逊地推辞,一会儿低声唱≈lt;浣纱记》,咿呀不已。他的手打看拍子,极尽放荡的丑态。那位老学究则端坐在石凳上,在讲解《孟子》中“齐桓晋文之事”那一章,分析字句,指东点西左顾右盼,好像在和四五个人对话,忽而摇手说不是,忽而瞪大了眼睛说还不明白么?同时还咯咯地咳喘不已。大家又惊又笑,道士摇手制止大家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