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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九如是我闻三(3/29)

红牙按曲记当时。庄生蝴蝶归何处?惆怅残花剩一枝。”就是为方俊官作的。俊官说他本来是儒家子弟,年十三四岁时,在乡塾读书,忽然梦见在笙歌花烛中被拥入洞房。一看自己穿着绣裙,披着锦帔,满头珠翠头饰;低头一看两只脚,也是纤纤细细的一双小脚,俨然是一个新婚少妇。惊疑不定,不知该怎么办好。但他被许多人挟持着,不能自主,竟然被扶进了帷帐里,和一个男子并肩坐在了一起。他又怕又愧,出了一身冷汗,醒了过来。后来他被轻狂之徒引诱,竟然失身于歌舞场中。这才悟出事先都已注定了。倪余疆说:“卫问乐广梦是怎么回事。乐广说这是因心中所想而成的。你大概平时有这种想法,所以才有这个梦。既然有这种想法这种梦,才会有这种堕落。结果产生于原因,原因由心造出的,怎么可以推诿给宿命呢?我觉得这种人沉沦下贱,也是前生罪孽的报应;今生受罪,不能说是全没有冥数。余疆所说的,只不过是正本清源的观点而已。后来苏杏村听说这件事。说:“纪晓岚以三生诠因果报应,以警戒未来。余疆以一念来论因果报应,以警戒现在。”虽然各自表明了一个道理,我还是认为余疆的论点,可以使人不放纵思想。

我的族祖黄图公一次曾到北峰访友,夏夜到村外散步,听到高梁地里有呻吟声。他寻着声音找去,原来是一个少年裸体躺在那里。问他为什么这样,少年说他傍晚时路过这里,遇到一位漂亮的少女,就和她调情。女子说她的父母都外出了,邀请少年到家里。女子把他引到高梁地深处,那儿有三间屋子,寂静无人。女子拿出瓜果和他一起吃,谈笑间越发融洽,两人脱衣上床,待相抱躺下时,女子忽然变成男子,相貌狰狞,施以暴行。少年不敢抗拒,竞被污辱。粗野的蹂躏,使少年昏了过去。许久苏醒过来,方发觉自己卧在荒凉的蔓草丛中,原先的房屋都已不见了。原来是鬼魅喜欢这个少年的美色,变成女人来诱惑他。他以为有利可图,反而被人利用,真是自讨苦吃。

我已故的老师赵横山先生,少年时在西湖畔读书。因寺院楼上幽静,就在楼上设榻而眠。夜里听到室内有口口口口的声音,像是有人走动,就厉声问道:“是鬼还是狐?为什么来骚扰我?”慢慢听到轻声而迟疑的回答:“我既是鬼,又是狐。”又问道:“鬼就是鬼,狐就是狐,怎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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