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吹气声、冰淇淋摊贩的吆喝声等皆清晰传来。相反的,我们所处的森林,静寂得宛若另一个世界,由于穷酸到连买电影票的钱都没有,大伙儿只好带着饥渴忧愁的眼神面面相觑,继续枯坐。这阴郁哀伤的光景,叫人禁不住想到罪恶便是如此发酵的。
那是森林中的一块圆形空地,看似幸福的人群不断从眼前走过,对方要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,长椅上的落寞者还会同时望过去。当时人潮暂缓,视野之内一片空旷,我自然注意起角落的弧光灯柱旁冒出的一道人影。
那是个年约三十的年轻人,穿着虽不寒酸,却有些落寞,至少他的表情绝不像来找乐子的,反倒更像我们这群落魄者。他在原地杵了一会儿,似乎在寻找空位,可每张长椅都被坐满了,且与他的文质彬彬相比,其他人都肮脏、凶悍得多,他可能无法忍受吧。正当他打算离去时,视线忽然与我对上。
于是他总算松了口气,朝我身边仅余的一丁点儿空间走来。尽管这么说有些可笑,但穿着老旧铭仙[一种丝织品,价廉耐用,多用于制作女性和服、寝具。]和服的我,外表应该强过其他人,也没那样凶恶。后来我才想到,或许他一开始就看见我了。哦,当中的理由很快便揭晓。
看来我又犯老毛病了,说话拖拖沓沓的。那名男子坐下后,取出和服袖袋里的敷岛牌香烟,抽了起来。我渐渐涌起一股奇妙的预感,心里正疑惑,留神一看,发现男子正盯着我瞧。那绝非随意一瞥,而是别有用意。
对方像个抱病在身的老实人,所以比起内心发毛,我更多的是好奇,便按兵不动,不着痕迹地观察他的举止。待在喧闹的浅草公园中央,确实能听见许许多多的声响,我却不可思议地感到异常的宁静,好长一段时间就这么坐着,等待男子开口。
终于,男子怯生生地开口道:“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?”我多少预料到这种情况,不怎么惊讶,只是有些意外,因为我对他没印象,根本认不得这个人。
“你认错人啦,我没见过你。”听到我的回答,对方一脸难以置信地重新打量我。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?我也不舒服起来,不禁反问:“在哪儿遇上的?”
“呃,我也记不清。奇怪,太奇怪了。”他纳闷地偏着头,“不是这一两天,而是更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