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只要有空,我就时时留意博士的动静。另外,我也常从此处偷窥对面空大楼的五楼窗户,却没发现任何异状,蜡黄色的脸庞一直都未再出现。
“目罗博士怎么看都很可疑。那天晚上对面窗户里的丑恶面孔,肯定是博士。但他究竟是哪儿不对劲?假设那三次上吊不是自杀,而是目罗博士策划的命案,动机是什么?又是通过怎样的手段?想到这里,我的思考便遇上瓶颈。尽管如此,我仍深信目罗博士就是那些自杀案件的实施者。
“我每天都想着这件事。有一次,我甚至爬上博士事务所后面的红砖墙,从窗外往里偷看,看到博士的私人房间里摆着骸骨、蜡像、装义眼的玻璃箱等物品。
“可是,我怎么也想不通。隔着峡谷,如何能从对面大楼操纵这房间里的人?用催眠术吗?不,这行不通,据说催眠术中关乎生死的重大暗示是完全无效的。
“不过,最后一次上吊事件的半年后,我总算遇上一个解开疑惑的机会。那个恶魔房间再度租出,房客来自大阪,完全不知道相关的恐怖流言,而大楼的事务所想尽量赚取房租,没透半点口风就签了约。他们觉得过了半年,应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。
“可是,至少我仍坚信这房客绝对会上吊,想尽力防患于未然。
“那天起,我撇下工作,无时无刻不留意着目罗博士的动静。终于,我识破了博士的秘密。”
“大阪人搬来后的第三个黄昏,我监视着博士的事务所,发现他避开耳目,没提出诊包便徒步外出,我立即跟上。出乎意料地,博士走进附近一栋大楼里有名的西服店,从许多成衣中挑选了一套西装后就返回了事务所。
“生意再怎么不好,博士好歹也是个医生,不可能穿廉价成衣。若是要给书生穿的,也不需劳主人大驾偷偷摸摸去买。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。那套西装究竟有何用途?我恨恨地望着博士的背影消失在事务所入口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忽然想到可以从后面围墙偷窥博士房子的里间,或许能看到他的举动。于是,我立刻往事务所后方跑去。我爬上围墙窥探,博士果然在房里,而且显然在做着相当诡异的事。
“您猜一脸蜡黄的医生正在干吗?我不是提过房里有等身大的蜡像吗?医生正为蜡像穿上刚买来的那套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