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又暖的头疼来得突然,去得却不算快,她虚弱地躺在床上,左问坐在她身边给她念诗,平静而有旋律的声调奇异地抚平了她那骤然收紧的神经。
左问一把将俞又暖按在自己怀里,“没事,没事,过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医生是开了止疼药给俞又暖的,左问怕她过于依赖药物,一直控制着尽量不让她吃。
左问一把捉住俞又暖的手腕,若是叫了慧姐,他这丑可就丢大了。流鼻血这种事情发生在血气正旺从未经事的少年身上还能理解,但作为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发生这事,却可称得上人生最尴尬的十件事之一了。
左问起身去了浴室,反身锁了门。俞又暖有些担心地坐在床上,却又帮不上忙,左问在里面已经待了半天,俞又暖不放心地去敲了敲门,等了半晌才听到左问的声音从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,大意是表示他没事。
何凝姝心里一阵慌乱,低下头理了理头发。
不过走到二楼的时候,俞又暖很自然地就推开了走廊右侧她房间的门,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自然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的。
俞又暖几乎不加思索地就拨了左问的电话。
沉默片刻,左问没有点破何凝姝的心思,抬腿进了门。
“早,何小姐。”俞又暖侧身躲过左问,笑着跟左问身后的何凝姝打了打招呼。
“左先生,早。”一身粉色运动服、扎着青春洋溢的马尾的何凝姝,看到左问的时候甜甜地笑着问好。
用过早饭,左问亲了亲俞又暖的脸颊道:“最近外面患流感的人很多,你体质弱不要出门,有事就给我打电话。快过年了,如果觉得闷,我们就去澳大利亚度假,那边是夏季,太阳正好。”
网页浏览器没有关完,点开来页面还停留在最后的网页上,“男人看到性感美女真的会流鼻血吗?”
左问没说话,但心底却泛起了波澜,他走上去搂住俞又暖的腰道:“别太逼自己了,即使回忆不起过去,你也还是你啊。”左问亲了亲俞又暖的额头,在她的疑虑里补充道:“这里以前是客房,后来你本打算改成婴儿室的,可是……”
左问出来的时候,俞又暖已经关了她那侧的床头灯,蒙头大睡了。左问松了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