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在左问休息室的浴室里洗过澡,将他的衬衣胡乱穿在身上,纽扣都扣错,就那样瘫在左问的老板椅上,修长的腿不甚优雅地搭在办公桌上,等左问洗澡出来,半眯着眼看他,“我的衣服呢?”
看来又是知情的故人。但对方眼中敌意太过明显,俞又暖不欲与之深谈,以免被误导。
世人碌碌,所为不过三样——钱、权、色。这世上谁也不会嫌钱多,俞又暖从心底排斥“左问是为了俞氏股份和俞氏的执掌大权”的念头。至于色,十年夫妻,再美的人也早已失去鲜妍了。
纽扣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俞又暖压抑住声音道:“没衣服我待会儿怎么出门?”
左问俯身不甘心地压住俞又暖,“你可真知道怎么破坏气氛。”
左问这语气淡然得令俞又暖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十分可信,他日若这一招用来对付她自己,俞又暖估计自己也判断不出真伪来,说起来左先生其实也曾经有出轨的苗头呢。
俞又暖思绪漂浮,眼前唯见关兆辰的脸,忽然发现,他的长相一直是她欣赏的那类男人的长相。
“又暖,晚宴筹办得很成功。”关兆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俞又暖的身后,今晚俞又暖那套c小姐的旧作就是关兆辰拍走的。
“早晨出门时,我顺手帮你拿了一件。”左问咬着俞又暖的肩头吃吃笑道。
“这是我自己应该负责的事情。”俞又暖对所谓的收益没什么概念,她出事后这些事情都是左问在处理。
两个人彼此各玩各的,她有新欢,他亦另有所爱,难怪当初她指责左问出轨时,他的表情那样奇怪,好似她说了什么笑话似的,他什么情绪都有就是没有内疚、惭愧。
这些习惯俞又暖至今依然保留,那首“perhaps”她第一次听就入了迷,车里也经常播放。
早晨用饭时,俞又暖才知道白老师和左睿订了中午的机票,这片高档住宅里没有广场舞和太极拳,两位老人不太习惯,归心似箭。
这可真顺手,原来是包藏祸心,早有预谋。
“房间隔音做得很好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爸妈再多留几日吧,我替二老约了全面身体检查。这边若是住不惯,左问还有一处产业,那边比较生活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