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就没有记录了,而俞又暖也无需再看记录。她几乎可以猜测后面发生的事情,潘朗出国深造,她失去了唯一的倾诉对象,所以从此更加乖戾,变本加厉,于是就有了脑残的艳照,有了对左问更多的折磨。
俞又暖很快就无师自通地知道,打击一个自信强大的男人,在没有比床上更合适了。他无法湿润她,无法讨好她,不管他做什么,他都是匍匐在她脚下的泥巴塑造的人物。
可是左问毕竟不是俞又暖的爸爸,她没有任何义务和血缘的需求要去等待左问偶尔的回头,她要向她爸爸证明他错了,他给予她的人生都不是她想要的。她也要向左问证明,他就算得到了俞氏的财富,也不可能,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爱情,她甚至连身体都不愿意给他。
这一直持续到她第一次出车祸失忆为止。
俞又暖每天总是固执地坐在俞宅的阶梯上,一定要等到俞易言回家,亲一亲她的爸爸才肯入睡。
可是最初的那段婚姻,她将左问伤得太深,即使失忆,左问也无法原谅她。所以就在他们第二次去离婚的路上,命运再次进行了神奇的扭转。
潘朗和每个心理医生一样,都有记笔录的习惯,而他更喜欢以手书的方式记录,所以俞又暖从潘朗手里接过的是一个陈旧而有些年头的专用记录本。
关兆辰的经验再丰富,但是当他的手想摸入她的衬衣下摆时,她依然觉得恶心。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给左问制造好玩儿的假象。
父亲的不理解与强势,从没驻足的关心,心有好感的男生被证明原来根本就是为了她背后的财富,他对她的每一次关心都不是发自内心的,而是她父亲要你管金钱买来的。
俞又暖吸了一口气,翻开这本记录本,就像翻开她的过去一般。记录的语言很简洁,俞又暖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,就仿佛已经完整地看到了过去的那个自己。
俞又暖从十二岁进入少女的叛逆期开始,就从来没有叛逆过,她是最最乖巧的孩子,总是默默地等着她的父亲,她安静得像个小天使,唯一的情绪宣泄就是她的钢琴。
俞又暖在俞易言的坟前哭得不能自抑,痛不欲生。
还来不及萌发的爱情就这样被即将彻底消失的亲情所抹杀。她和左问婚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