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逝,宝物长存。情情爱爱都是浮云,银子抓在手里才是要紧。
阿琮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,气哼哼腹谤:哼,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很好玩么。
云翡摇摇头,一颗大大的眼泪从脸上滚落:“爹怎么不去接娘?”
张相如又好笑又好气,这算是什么病,竟然大老远地请了他来山上看诊,实在是小题大做,也难怪,州牧大人年近不惑,膝下只有这么一位小公子,难免金贵了些。
苏青梅越想越觉得委屈伤心。十几年的夫妻,她自问对他掏心掏肺,全无保留。可是他却这样,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,给她穿心一剑。
四下无人,齐氏小声道:“小姐,我是在府里碰见张大夫的,他去给林清荷诊脉,据说已经有了身孕。”
云定权闻言脸色一冷:“往日她回娘家,每次都是我去接她,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。她若想回来,自己回来便是,我公务繁忙,哪有时间去接她。”
阿琮正在院子外头玩耍,一见她便迎了上来,抱住大腿眼巴巴道:“姐姐,你回去有没有给我带个鸡腿来?”
云翡本已沉重的心,又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。她默默看着山峰间的流云,如泼墨一般起伏缭绕,渐渐厚重起来。这天要变起来,就和人变心一样快。
云定权微微有些窘迫,“与此事无关。阿翡,如今爹的身份不同往日,若是你娘连一个林清荷便受不了,往后如何能容得下他人?”
云定权赞许地点头,他并非沉迷美色,娶林清荷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荆州要和庐州结盟。林清荷背后是庐州十万兵马,女儿聪慧过人,一听便明白他的用意,他又是欣慰又是遗憾,叹道:“阿翡,可惜你是个女孩儿。”
云翡知道她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,心里一片汪洋苦海。出嫁前是首富小姐娇生惯养,出嫁后又被丈夫哄骗的自以为很幸福,突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,云翡估计她娘这辈子都不会缓过来。
云定权正在提笔写信,听见动静抬起头,看见一月不见的女儿怯怯地站在书房门口,像是一只彷徨无依的小鸽子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含着泪,泫然若泣,楚楚可怜。
公务繁忙还有工夫跑到宿州娶二娘么?云翡心里冷笑,神色却越发哀怜:“是因为二娘怀孕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