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起来,像是一朵飞舞的石榴花,半壁碧青山色,仿佛被这一道艳色点亮。
云翡捏了捏他的鼻子:“阿琮乖,等过两天爹来接我们回去,你想吃什么都有,寺院里可没有肉。”
那里鱼多,又是小小一方水池,可比这些精滑的野鱼好捉多了。她站在溪水里,纠结矛盾了好久,终于抵不过云琮可怜巴巴的哀求,拿着簸箕回到了净土寺。
寺院西北角是僧人种菜的菜园,靠墙边种着一颗菩提树,树下便是一个不大的放生池。因为下雨,寺里几乎没有香客。菜园里更是静悄悄的,仿佛连风都停了。
云翡扬起脸道:“摩柯萨青可以舍身饲虎,这些鱼又为何不能舍身饲人?若能因此而脱了畜生道,岂不是功德一件?这世上强者为尊,有句话叫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说明鱼就是要被人吃的。”
可真是望山跑死马的感觉,云翡累得腰酸眼花。她扶着腰身想站起来歇一下,抬起头,正巧看见对面竹林中走出来几个人。
唉,还是银子最可爱,银票就是银票,元宝就是元宝。
第一次见到他,说实话,颇有些惊艳。
她朝着竹林走去,渐渐,日头升起来,阳光碎金一般洒遍山野,雨后的溪水,涨的很满,水面上不时漂过零星的落花。
姐姐,放生池里有好多好多鱼。
猎猎山风卷起他的袍角,幽静碧绿的竹林就像一幕最天然清雅的背景,他仿佛是从一副浓翠浅碧的画卷中走出来,说不出的清雅洒脱。
山路两旁清新碧绿的枝叶间,不时落下露水般明莹的雨滴,滴答在青石苔藓之上,溪水从路旁的石板上潺潺而过,偶有雀鸟啾鸣,更添空山寂静。
尉东霆看着她的身影,忍不住唇边浮起一抹轻笑:弱女子?野丫头还差不多吧。
他挑了挑眉:“难道是寺里的师父同意了?”
云翡见他有点不精神,便坐到床前关切地摸摸他的小脑袋:“阿琮你怎么了?”
因弯腰太久,直起身的那一刻,眼前飞点金星,以至于后来,每次她回忆第一次见到尉东霆的时候,总觉得他身上闪着一圈金色的光环。
随着云定权的权势越来越大,她的自由也就越来越少,不像是小时候在县城,经常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