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梆,邦邦…”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”
……梆……
戌时三刻,打梆人悠长清晰的喊声贴近又逐渐远离……
中秋了,日头刚落的夜,微凉又干燥。室内已然点上了灯火,一个小婢女一个接生嬷嬷催促下,在焦急的忙碌着,小婢女着急忙慌的来回端着热水血水,进出来往。
在掉漆的廊下……
铁钉连结,贴麻糊布加固,制作粗陋,看不到丝毫谨严、精密的桦卯结构的四开光坐墩上,坐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儿。
身穿粉色圆领斜襟大袖衫衣,下穿同色祥云襦裙,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……
小女孩头上小啾啾上绕着米粒珠花,简洁如六月花苞清新甜美。
小女孩面色焦急发白汗湿,不停的抓紧手指缠绕。瞧着只有约摸五六岁大,听着房中姨娘高高低低的呼痛声,害怕又茫然。
一声接生嬷嬷的惊呼,伴随姨娘高高的尖锐痛呼声“啊!!!”
女童站起身就奔向屋内奔跑中呼喊着“姨娘!你怎么了姨娘!”
屋外磕着瓜子的赵嬷嬷,猛的抓住拽着女童的肩膀下手很重的扯了一把,女童“嘶”的痛呼一声。还是着急的喊求着“赵嬷嬷让我进去吧,姨娘怎么了,我要去看看!”
赵嬷嬷拽着女童不放手,顺手扔了手里零星的几个瓜子,不甚恭敬的回禀着。
“七小姐,自古以来女子生产向来如此,不用如此惊慌,您看看您像个什么样子!遇事着急慌忙,丢了大家小姐气度,您啊,就好好坐着待着便是!”
“哪家小姐会往女子生产的产房里奔跑,真是不知所谓!不知礼义廉耻!”说着拽着她松开手推了她一把。
女童后退,差点摔倒在地,身边竟无一人服侍,显得格外狼狈。
女童慌忙站直,急急问道“赵嬷嬷我错了,姨娘如此痛呼,我放心不下,就让我瞧上一眼,我立时便出来可好……”
正与此时,本该在产房内的接生嬷嬷,双手沾满血迹,急急而出呼喊着,“不好了,姨娘血崩了,孩子脚先出来,已然难产,我得把孩子推回腹中回转!快快叫大夫去,要开催产药,也准备好止血才是!快啊!”
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