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石眼中闪过一抹厌色,有些不愿接受。
叶应兰继续说道:“你厌恶征兵,厌恶死亡,可你有睁眼看过别人的处境吗?战死沙场的那些将士们就没有父母、没有妻子了吗!”
徐正眸光微闪,垂下了眼眸。
韦石神色挣扎,“不一样!这些不一样!”
“怎么不一样?你有血有肉,他们就不是了吗!若没有征兵没有饷银,那些贫苦之人如何保证活下去?没有将士守护的边关,恐怕早就被西羌的铁骑踏破了!你一心要报复叶家杀我祖父,那你可有想过,国破焉有家安在?!”
韦石连连摇头,不愿接受她所说的话。
屋内,本该昏迷不醒的叶盛睁眼看向床边的老者。
“那我应该有权知晓你要这人情的缘由吧?”
徐老哼声一笑,“没错,你有这个权利,但老头我不想说。”
叶盛默了默,“既是要谈合作,蒙面遮掩岂不是没有诚意?”
徐老道:“我倒没什么,只是怕你禁不住吓。”
听言,叶盛眼中浮起戒备之色,但很快又隐了下去。
“眼下尔为刀俎我为鱼肉,阁下的担忧略显多余了些。”
徐老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,在叶盛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摘下了蒙面巾。
叶盛眼神微变。
眼前之人,正是十年前将日渥不基送到他手中的那人!
可……
“你不是西凉人吗?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没错,是西凉人……”
徐老掩下眼底的哀伤,转而满口胡诌道:“不过后来颠沛流离,跟孙儿混迹江湖,接一些任务讨口饭吃。救你之事便是受人所雇。”
叶盛一时沉默,思绪复杂。
当年,西凉淮阴侯和他的女儿汝南将军名震一时,他随便一查便得知此人是淮阴侯麾下的军医徐友三。
两国有邻界,也曾有过对峙的紧张局面。他与淮阴侯是各自国家的将领,算不上友人,也不能算友人。正诧异为何他会遣人将日渥不基送来时,徐友三扬言:在下奉小将军之令,前来送礼。
随后,他身边之人将捆成角黍的日渥不基推搡到两行队伍中间,并递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