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西羌近些年蚕食掉西凉部分疆域,步步紧逼,反观西凉节节败退!西羌骑兵力大蛮横,与其对战定然吃亏。不若我们割一小块地施舍于他们,让他们……”
“狗屁不通!”
一武将怒眼瞪向说话的官员,“我泱泱大国,岂能向那等贼人低头!还割地求和?亏你想的出来!”
另一武将也开口怒斥,“叶护公世代与西羌敌对作战,护了大邵经年之久。叶护公的子女皆战死沙场,叶家军的将士们死伤无数!他们可有退让半分土地?你这厮张口闭口就是割地,对得起那些死在羌人刀下的将士们吗?!”
先前那文官被说得面红耳赤,哽红了脖子。
“你们一个个现在说得倒好!该出兵打仗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吭声?出使之时好意思让已然卸甲的穆定公去?”
“我呸!你还好意思提出使一事?先前出使,你们这些文官一个个跟鹌鹑似的,逼得言相担下正使一位时怎么不见如此叫唤?现在倒是狗尾巴摇得欢!”
“粗鄙!简直粗鄙之言!”
“话粗理不粗!总好比你们虚伪的脸面!”
“我们虚伪?尔等的嘴脸也没好到哪儿去!一群头脑简单、四肢发达、有勇无谋、空有一身蛮劲的粗鲁莽夫!”
“油嘴滑舌!有本事来跟本将打一架!”
“朝堂重地岂容你如此放肆?!简直鲁莽!”
“报——”
皇帝正听得头疼,一听这贯穿大殿的声音,抬头看去。
“何事?”
大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,纷纷看向来人。
那人禀道:“回禀陛下,烽堠信号有变!金门关、宝关乃至远沙郡的敌军尽数撤兵!”
立即有人欢喜道:“兵退了!好事啊!”
“好事?羌兵已兵临城下,为何无故退兵?”
“那还用说?定然是怕我大邵之威!”
“哼!先前谁说的要割地求和?现在又得意洋洋翘起尾巴来了!”
“你!本官不与你一介武夫计较!”
皇帝沉着脸色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报——”
又一人跑进来跪下,手中捧着一只信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