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都答应我吗？”周汝宁捕捉到闵窈的一句话，半眯着眼睛试探问道。

“只要是穗穗说的，姐姐都答应。”闵窈没有半分犹豫，紧紧握着周汝宁的手，目光极为真诚。

“那如果我要你嫁给宋珏呢？你还能答应我吗？”周汝宁挑眉问道，她的话语轻轻，语气比方才谨慎了许多。

果然，闵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，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，她凝神微顿后才堪堪说道，“穗穗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，除了嫁人一事。”

闵窈的回答在周汝宁的意料之内，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失落的心绪。

周汝宁嘴边蕴着浅浅的笑意，说道，“罢了，我不勉强你。”

她先是说完这句，仔细瞧了瞧闵窈的神情之后，又补了一句，“女子也不是非得嫁人不可。”

她的妹妹，总是这般的语出惊人。

小时候，穗穗礼仪不够端庄，规矩学得不够好时，家中长辈总是训斥她，“你这样，将来玉京有哪个府上敢讨你当娘子。

你瞧瞧，这刺绣都绣成什么样子了，大昭玉京内，哪个名门贵女不是绣得一手的好女红，你这这”

穗穗挺直小小的腰板，正经说道，“我以后又不当绣娘，绣得一手好女红有什么用呢。再说了，谁说我长大后就一定要给别人当娘子。什么夫为妻纲，以后啊，我不仅不要嫁人，还要养一堆的小白脸。”姜穗眯着眼，怀着笑，故意挑衅道。

“你你你，这是哪学来的话？”

“你猜？”姜穗咧着嘴说道。

“你……伸手，伸手”。嬷嬷气急，眉头皱得和沟壑一样，怒道。

姜穗被打惯了，脸上也没有什么害怕的神情，便是神情淡淡，慢悠悠的伸出手来。

嬷嬷一把拉过姜穗的小手，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指，继而右手大力挥动着戒尺，戒尺带风毫不留情的往穗穗的手啪啪打去。

一下，两下，三下……

手掌很快被染得通红。

姜穗一声不吭，可说不疼那也是假的，没过一会儿，她便咬着唇噙着泪。

“错了吗？”

姜穗别过脸去，不给回应。

“你你你……把左手伸出来，我今天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