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”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,直刺心房。
十七年了。
从记事开始,他就没有过个像样的日子,有母亲在时,还稍微好点。
他是侯爷段天酒后乱性所致,段天从来没有管过段靖阳一次,甚至认为段靖阳的存在,是他名声的污点。
八岁时,母亲去世,他就过的不如仆人,府邸之人再也没人管他。
那几位哥哥姐姐即使碰到他,都不拿正眼瞧他,更没有帮助过他。
每月的月钱,哥哥姐姐们最少都是十两银子,而他只有五十铜币。
一百铜币=一贯,十贯=一两白银,百两银子=一两黄金。
最差的仆人一月都有一贯钱,护院每月有三贯钱。
也就是说,他只如半个最差的仆人。
府邸之内仆人们,也都是看客下菜,好吃的也从来轮不到他段靖阳。
仆人们甚至还有时候叫他干活。
“快了,还有半年,我就离开这狗府了!从此音尘各悄然,春风无黛草如烟!”段靖阳说道。
十八岁,是可以成为独立成为一家,另外单独去生活。
但是,这极为罕见,家世不错的情况之下,谁也不会愿意离开家世的环境,出去单独生活。
只是段靖阳是一个另外,这个家早在他母亲去世后,就不存在了。
“不是说五公子回来了吗,赶紧出来帮帮忙,要开饭了。”门外传来一位仆人的声音。
段靖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真是泥潭知马,落魄识人。
“来了,吴大婶。”
来到仆人们的厨房。
一位近四十来岁的女人,见到段靖阳,连忙招手。
“快把这些饭都分分,回来了也不早点来帮忙。”
“我又没拿工钱,吴大婶要是分我一部分,每餐都来帮你们都没有问题。”段靖阳笑道。
吴大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。
拿着勺打着菜,把最后一份,只打了几片菜叶。
“哎呀,实在是太忙,这菜备少了点,五公子,你就将就一下吧。”
说着把只有几片菜叶的饭碗,递给段靖阳。
其他仆人们,都看向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