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夜行动物都没有,好像这一片密林是什么绝对的生命禁地似的。
方荣没有手表,只能看月亮估计时间,约莫怎么也得后半夜了,还是没有任何发现,他有点焦躁起来。
可现在除了继续等下去,就是退回小屋里,再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了,目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,如果回了小屋,天亮前出了什么变故,那可真就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,恶心到家了。
琢磨了一会儿,方荣狠狠地咬了咬牙,下定了决心,等!就算等到太阳出来都没发现,也比撤了错过什么线索强,反正都等了大半夜了,也不差剩下的这么两三个小时的。
于是,斑驳的月光下,幽深的草窝子里,一团团蚊虫包围下,一个少年倔强的身形,像颗钉子一样钉在大槐树枝叶覆盖外的边缘,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一切。
几个小时后,太阳出来了,光线逐渐清晰,天,亮了
方荣从那草窝子里站起来,向着东边火红的太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拍打掉依然趴在身上的蚂蚁蜈蚣以及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,顶着一张胖了一圈都不止的脸,还有黑乎乎的眼圈,往小屋走去。
张华清就站在门口,也是两个眼圈发黑,明显也是一宿没睡,不过脸上没有蚊虫叮咬的痕迹,情况比方荣好多了。
当张华清终于看清了方荣的小胖脸时,噗嗤一下笑出了声,脸上再也绷不住了,捂着肚子弯着腰,手扶在门框上,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方荣垂头丧气地走进屋里,用清凉的山泉水好好洗了把脸,又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水,这才精神好了一些。
“哈哈哈,小荣,你就顶着这张脸回家去,你爸肯定会说,咱太一道观的伙食是真棒。”
“师父,您就别取笑我了,在那蹲了一大晚上,什么都没发现,郁闷。诶,师父,您这边没有蚊虫吗?为什么您脸上一点被叮的痕迹都没有?”
“呃这个嘛其实,我带了花露水,只不过昨晚上没想起来给你,你就跑出去了,呵呵,呵呵呵。”
张华清脸上略微有些尴尬,方荣那边眼皮都塌下去了,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上,写满了从内心最深处透出来的疲惫。
“诶,别这么颓丧嘛,你没什么发现,师父这好歹也算有点进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