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当初不是听父母的,说是这女人嫁妆多又大胆,能说会道他又怎能娶个没脑子光有嘴的?
就像沈大伯想的一样,听墙根的人虽听了只言片语,这会儿也八卦之魂,熊熊燃烧,想听更多,只可惜沈刘氏高声咒骂后,沈大郎悄没吱声的,让大家没听尽兴。
沈家事,于深冉自是不知道,她这会儿又拉上了小外甥往山上去了,手里还拿着原主爹用过的弓箭。
没办法,这时节,没存粮,没野菜,除了野味,她个废废还真想不出来其他谋生手段。
这次上山,拿上了弓箭,她觉得她又行了。
阳光明媚,微风拂面,树枝桠间、地上一层浅浅的绿,间或一点未消融的春雪,别说,赏心悦目的,还怪好看。
姨甥两个,一个还未经过世事磋磨,一个懵懂不知事。
乐乐呵呵的像踏青游玩。
好在于深冉还有那么一丝自觉,一路都在仔细观察,力求能打破自己的零记录,只着外围村人常来,野物几不可见,为了有所收获,不知不觉间两人便走得深了些。
“小姨,兔子。”大头压低的小嗓音中有明显的兴奋和激动。
于深冉顺着大头手指看去,前面两棵紧挨的树根间,一尾灰扑扑的,毛茸茸的小尾巴抖动了一下。
还真是,于深冉双眼明亮的,对大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,从背后篓子里轻拿出一支箭,搭弓、对准、射。
很好,箭飞出去了,落到了地上,兔子,又不傻,当然受惊逃了。
姨甥两人面面对视,那小眼神各自表达了一通,失误失误,理解理解。
大头很机灵的跑去把箭捡回来。
于深冉欣慰摸摸小外甥的头。
这孩子果然随她,机灵。
为了挽回自己那一丢丢的面子,于深冉决定还是回家吧,这出来也太久了,说不准回家路上,有了收获呢。
大头那自然全听小姨的。
一大一小两个没注意到,她们一不小心,就走偏了路。
然后,在于深冉再次看到不熟悉的山林草木时,她总算是知道他们迷路了。
抬头望天,日头正当空。
村子是在哪个方向来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