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,如不良帅所说,在他离开破院后,没过多久,便有一队人马压着朱小八走来。
为首之人,江尘翎并不陌生。
是当初将枫翎雪介绍来买苦籍的杀婆子。
此人浑身衣着金贵,手中瓜子不断,脸上,笑容颇淡。
而在他身后,六位全身劲装的练家子一排站开,朱小八让他们打晕了,拎在手上,像蔫了的大公鸡,提不起脖子。
江尘翎细细感受着身前数人给自己的感觉,像是正在炼体的庄稼把式,难怪能叫杀婆子在霖州县作威作福。
“咱最近都听说了,白哥儿找了条发大财的路子,整天将自己关在家里,姑娘也懒得去绑,您说是吧,白哥儿。”
杀婆子话语阴翳,他边是磕着嘴里瓜子,边是从身后武者手上接来一坛桃花酿,拍开封泥,深深吸了一口:
“嘶,好香的酒!想来放到集市上,也能叫那些地主老爷爱不释手…果真是条赚银子的好路子。”
“可有银子赚,就得大家一起赚,一个人闷声发大财,啧啧,确实有些不厚道,您说呢,白哥儿?”
杀婆子来意明显,为的就是这才是出炉的桃花酿,而且看他们这个架势,不像是今天才注意到的,结合起这几日来,巷子里那些鬼鬼祟祟的流浪汉。
不难猜到,有人通风报信。
念及此处,江尘翎眼眸轻眯,看来马爷的手下有些不干净:
“哦,那杀婆子您这有何等高见?说出来和在下听听看,或许,条件可以,咱这好事就成了。”
他边是道着此话,边是将被擦亮的柴刀放在脚边磨蹭。
冷月映着白刃,属实叫杀婆子等人看了,有些心寒:
“白哥儿就是爽快,只是这刀擦这么亮,不怕晃了自己的眼?”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
江尘翎也懒得和面前这些唯利是图的强盗客气,后者闻言,却只是冷笑几声:“既然白哥儿说了,那我们也懒得继续客气,这酒,我们全收了,你给多少,我们收多少。”
“几两银子一坛?”江尘翎语气有些不善。
“几两?你们这些私酒,怎么敢卖得和庄子里一般价格?最多三钱银子一坛,多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