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长安,再洛阳,两大盛京被破,那大乾,也将名存实亡。
“呵呵,谁知道呢?再者,现如今这兖州里尽是江岁的人,你我商议时事,还是小心一些为妙。”
像是看见了什么,张道陵压了压自己的帽檐。
随后,江尘翎也从怀里取出斗笠,扣在脑袋上。
而在不远处,菜市口里,虽说大雪漫漫,但人声鼎沸。
不知何时,两人一马车,也挤进了人群里。
他们身上别着横刀,凌冽寒光闪烁,叫其他围观的平民百姓不敢靠近。
同时,有朗朗监刑声从菜市口最中心传出:
“前兖州牧洛忆白,因阻我大姜铁骑步伐,拒绝劝降,徒增我军伤亡过万,现被姜王昭判,宣于菜市口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!”
而后,人潮再度沸腾。
有不满的,也有不解的。
可大多数,都是些愚民,他们无不以为洛忆白真的该杀。
纷纷拍手叫好,让江尘翎看得寒心。
“怎么说,救不救?”
张道陵却有些跃跃欲试,毕竟,按照他收集到手的情报网来看,这洛忆白算是忠臣,一位忠于大乾的能臣。
他深知兖州对大乾的重要,死守兖州的十三天里,因拒绝江岁的劝降,被派人杀了全家老小。
可即便如此,他洛忆白依旧不降,甚至披麻戴孝,于城楼上和战士们同吃同住。
即便江岁日日在鞭尸,他也不为所动。
直到,前几日,兖州告破。
但这么些天,他为江岁带来的巨大损失,已然叫后者对他恨之入骨,现如今,却是伙同自己唯一幸存的侄儿,被拉上菜市口,斩首示众。
就连他已经死了的家人,此时也难以幸免。
十数具尸骸被小吏按在一旁,多日暴晒,甚至叫人看得清他们身上的点点尸斑。
想来那赤血忠心,无外如是。
“不救,也救不了。”
江尘翎声音沙哑,他说得不错,现在这里都是江岁手下的人,贸然劫法场,只会引来他们的注视。
与此同时,一道黑影被丢在菜市口地面上,那是斩令!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