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比她更瘦,很小没读书,十六岁进砖瓦厂搬砖,年龄小不懂,搬砖累得吐血。
大一点进工地,干水电,做印花,什么都干一些。
向秋晚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红百元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“我不要,你姐夫有钱,我给你们说过的啊,我们现在开了几家药店,每个月赚得不多,但也不少,你这钱,留着娶媳妇吧。”
向斌年龄不小了,只比她小两岁,没文化,也没有稳定工作,家里除了山林土地,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要不存点钱,恐怕媳妇都讨不到。
“那些事以后再说,你们买这房子,房贷应该不少,姐夫就算再能赚钱,压力也大。”
谢斌拿出去的东西,并不想要。
向秋晚看他态度坚决,只能将钱收起来。
“那我给你存着,等你娶媳妇时再给你。”
向秋晚数了数,一共三万五,这是他的血汗钱。
向斌几人走了,向秋晚带着儿子追到大马路口,目送他们离开。
谢江没来送,店里有监管局来检查,他匆匆跑去了。
直到向斌的车看不到,她还站在原地。
小时候常吵架,觉得天天见到很烦,长大了才发现,见一面都成困难。
华九看妈妈还不走,不明所以。
“妈妈,你在等舅舅他们吗?他们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回来?”
他觉得自家妈妈有点奇怪,但又说不清楚。
“他们要过年才可能来了。”
是可能,还不是一定。
除非他们走g省高速,不然不会来这边。
摸摸儿子脑袋,牵着他往家走。
昨天热热闹闹,今天只觉得太过冷清。
家里一个人也没有,谢江还没回来。
找了个本子,将谢斌给的钱记录在册,放在笔记本里,找个文件袋封起来。
尽管家庭条件不好,但家里几个姊妹对她都好,这点她很领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