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牯藏节都要送亲戚朋友猪腿,所以杀猪这个环节必不可少。
他们两兄弟虽然很少回去,但姑妈舅舅之类还在,按理应该邀请他们来做客,再一户人家送一只猪腿。
这事谢江不敢应承,他道:【等我问问你嫂子,看她怎么说。】
他也知道要杀猪,但目前缺钱。
要杀猪还得去借钱来买,毕竟两兄弟都没喂猪。
剑涅塔并不勉强,【好嘛,你问问她,要杀我们就买两头杀,不杀就算了。】
对于嫂子,他还是挺尊重的。
谢江挂断电话,立刻问坐在一旁看书的向秋晚。
“剑问你我们要杀猪不?”
向秋晚不明所以,“杀猪干嘛?”
这又没过年。
谢江:“牯藏节啊,家家户户都杀猪。”
向秋晚头也不抬回复,“不杀,我们结婚这么久也才回去一次,家里又没长辈,连锅碗瓢盆都没有,匆匆回去一次还是去四叔家吃饭,杀什么猪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我又不是苗族,什么礼仪都不懂,你们两兄弟也不是特别清楚,到时候不是闹笑话吗。”
自己家什么情况,她再清楚不过,家里都没人,就两兄弟一人在一处,几块地也给了旁边叔叔伯伯种,回去不过是走个过程,看看热闹,实在是没有必要搞大排场。
而且家里那些亲戚,到现在她都不认识几个。
他们喝酒,她不喝;他们说苗语,她也听不懂,这样请客有什么意思!
老婆不同意,谢江只能作罢。
轻轻叹了口气,“好吧,那我给剑说一下,等改天我们买点东西,去二伯和四叔家吃饭算了。”
兄弟两人就如同那水面上的浮萍,随波逐流、漂泊无依。
自从父亲去世后,所有一切都发生改变,不再是自己。
母亲,也不再是自己母亲。
他捏着手机,给剑涅塔发信息。
【你嫂子觉得没必要,家里什么都没有,无法待客,我们还是不要杀猪了。】
那边很快回复,【好,我知道了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