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柳花筝把殷悔小时候的遭遇说的如泣如诉感天动地,他怎么苦怎么难怎么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经过语言加工说出来,不到一刻钟,所有夫人都抹上眼泪。
“督主的童年可真苦……”。
“呜呜呜,可不是,我一想到若我家儿子也摊上像殷丰那样的父亲遭受非人的虐待,心里就疼得慌,我儿还是幸福的”。
“哎,原来我只觉得督主可怕,但现在看来可怕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”。
“……”。
夫人们一人一句为殷悔说话,柳花筝谢完这个谢那个,她的眼圈还红着,可手帕下隐藏的嘴角就没有掉下去过。
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,不出意外今日宴席结束后“殷悔的故事”就会传遍整个丹阳城,如果殷丰想用孝道来压殷悔,也得看百姓们给不给这个面子。
柳欢颜在一旁听着这些人的言论,眼睛都要瞪出来了,“你们都疯了吗?怎么能支持殷悔这个倒反天罡的家伙!他小时候是遭了些罪,可古人云生身之恩大过天,殷丰可是给了他生命啊!他这样虐待自己的父亲是要遭天谴的!”。
“……”,众夫人一听都噤了声,左看看柳花筝右看看柳欢颜,两人说的都有道理,她们到底要听谁的?
柳欢颜见状得意的挑挑眉头,给了柳花筝一个嘲讽的眼神。
柳花筝抿着嘴唇,眼眸沉黑,闪过一丝暗芒。
这时,刚才来通报的小丫鬟又跑来报信,“大姑奶奶,郑大人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,殷丰在府门前闹开了,说督主草菅人命,囚禁折磨兄长殷世昌,还说如果督主不把殷世昌从玄冥司放出来就去宫门口击鸣冤鼓”。
众人一听瞬间哗然。
“草菅人命?囚禁折磨?”。
“天呐,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不会是真的吧”。
“肯定是真的,都要去敲鸣冤鼓了,你们都不知道吗,敲了鸣冤鼓是要先受五十大板才能面见皇帝鸣冤,这殷丰连五十大板都肯受,其中肯定有猫腻!”。
“那,刚才督主夫人的话可信吗?”。
“……”。
场面突然安静下来。
柳欢颜见柳花筝冷着张脸一言不发,心中计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