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起来了,打起来了。”
村民们看得心都提了起来。
大壮虎背熊腰,力大如牛,沙包大的拳头胡乱挥舞。
林引虽然身材挺拔,但长得过于清秀,估计在大壮手上过不上三招。
村长站了起来,一脸严峻,猛地抽了一口烟。
老道公摇起了脑袋,缄默地翻起了他那卷唱了一半的经书。
林引摸着手边的一对金铙:他敢上来,我就这两个金铙往他两耳上招呼,这叫魔音贯耳。
大壮气急败坏地跑过来,忽然脚下一绊,一个踉跄,双膝跪在地上,双手往前一扑,摔了个狗啃屎,就像行了个大礼一样。
村民们一阵惊呼。
怎么回事?大壮睁着惊恐的眼睛,我为什么会摔倒?
林引也有些惊讶,旋即呵呵笑道:“这就对咯,你早就该拜一个大礼的。”
大壮爬起来,那时候的农村人有点封建迷信,有气也不敢撒,知道是鬼扯住了他的脚。
他丧气地盯着林引道:“你是小舅子也罢,不是小舅子也罢,总之,我没有把岑寡妇的脑袋砍了,更没有毁容。”
林引把玩着手里的金铙,两片金铙盖在一起,磨得嗞棱作响。
“我说过是你砍她脑袋吗?我说过是你毁她容吗?”
大壮听了一愣,随即飞快地摇了摇头,“没有没有。”然后他咧着嘴笑了:“我就知道小舅子明察秋毫。”
村长嘘出一口气,重新坐下,卷起了他的烟丝。
老道公暗暗叹道:“冥冥之中,总有些鬼怪事,让你不得不信。”
这一架没能打起来,村民们略有些失望。
二虎心里憋着一股气。
三牛与四两坐在长板凳上,二人说着悄悄话。
“我就知道大壮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我不敢说,因为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大壮老婆死了你不知道?”
“不不不,那个小舅子说,死的不是大壮老婆,是岑寡妇。”
“那你又说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不知道大壮把岑寡妇搬到家里哭是怎么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