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房间内就剩下她跟江与彬两个人时,她才不咸不淡的开口:
“本宫在医书古籍中见过,说川芎有活血行气,祛风止痛之效。想来正对本宫的病症,江太医以为如何?”
“娘娘博学,川芎却有此效,但……”
江与彬不是傻子,愉妃的表现明显就是有备而来,是专门向自己求药。
“但是什么?江太医,既然药能对症,那你还在犹豫什么?别忘了,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对症?!
对的谁的症,江与彬心知肚明。
川芎虽能止痛,但气弱体虚之人忌服,否则有丧命之险。放眼整个宫中,除了早产体弱的七阿哥,他想不出来愉妃的目标还能是谁。
为了救惢心出冷宫,他曾经和愉妃有过短暂的合作,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。
“娘娘,这不是小事,万一被发现,就是掉脑袋的大罪过,微臣实在是……”
“江太医,慎言!”
及时制止了江与彬的话,愉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,她从身边的盒子中取出一方手帕,扔到了江与彬面前。
“本宫不过是身子不舒坦,向你求药罢了,怎么会牵扯上什么掉脑袋的大罪呢?江太医,你多虑了!”
“本宫知道,你对惢心情深意重。前些日子南巡,惢心的腿受了些伤,亏的你送的好药,听说连半点疤痕都没留下。”
看到手帕上面熟悉的花纹,江与彬的呼吸猛的一滞,心中生出一股无力之感。他闭了闭眼睛,整个人拜了下去:
“愉妃娘娘的意思微臣明白了,微臣照做便是……”
目的终于达成,愉妃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,在江与彬离开之后,她摸了摸冰凉的护甲,不知怎的想起早夭的二阿哥来。
永涟啊,你的弟弟就快来陪你了,你高不高兴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