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脑海里。
最后的目光停在了陈鸢鸢的屋子上,停留了片刻。她转身离开,来到相府后门处,那里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匹马。她翻身上马,呼出一口气,如释重负,她期待的这天终于到了。
“驾。”江菀然勒住缰绳马儿在夜里疾跑。夜里的静,显得马蹄的哒哒声很是响亮。
风吹在江菀然的脸上,夏夜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并不刺骨,是温暖的。
夜半,陈鸢鸢忽觉心口闷得慌,从梦中惊醒。她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,掀开被子,想要起身找点水喝。
一眼看见了桌上显眼的信封。她有些奇怪,信封上写着,陈鸢鸢亲启。
她打开信封,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相府。此去东北边境,路程凶险,虽有心带你,可又不忍你就这样和我受苦。倘若你愿意与我一起,沿着东北方行驶,我并未走远,可来最近驿站寻我。倘若你想安度余生,相府你可跟随我兄长身边,他是个可靠的君子。江菀然落笔。
陈鸢鸢脑袋嗡嗡的,犹如晴天霹雳。所以江菀然白天问自己怕不怕死是因为她自己要离开了吗。
她去的地方凶险,怕害自己也陷入危险所以将选择权交给陈鸢鸢。无论是哪种选择,她都为陈鸢鸢留下了后路。
陈鸢鸢不敢相信,她推开房门往江菀然的主卧奔去。推开房门,里头空荡荡的,没有小姐的身影。
小姐,真的毫无征兆的离开了。她的心也空空的,像是失了魂一样的坐在地上:“小姐怎么能不带上我一起走。”
眼角湿润,心头一紧,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在了胸口处一般。她站起,咬了咬牙,她要追随小姐去东北边境,此刻她明白自己是离不开小姐的。看见空荡荡的房间,才知道江菀然对她的重要意义。
死,又何妨,只要是和小姐待在一起。江菀然怕是自己都没想到会在陈鸢鸢的心里有这样的分量。仅仅相处短短这几天的时间,却彼此不能分离。
她迅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,带上白天换好的银票和一些衣物装在包袱里。她很庆幸,自己白天闲来无事去典当房换了这些银票。她那娇弱的小姐怎么能孤身一人前往那凶险之地。
陈鸢鸢来到相府马棚处,牵了一匹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