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口,张恪陡然发现楼前停着一辆普桑,里面坐着两人正从车窗探出头朝这边看,其中一人还是昨天晚上守在唐学谦家楼下的,想必是换岗轮到这边了。来找曾建华之前,没想到他家楼下会守着便衣,上楼前也没有仔细的观察,真是失策。
“够了,他毕竟是你长辈,你下次再敢掀桌子,小心我把你头盖骨也给掀掉。”张知行见儿子一脸得意,怕堂弟脸上太难看,声音严厉了些,不让他继续炫耀。见儿子将人心把握得这么细,却又能说发作就发作,心里就觉得讶异得很,这还是十六岁的孩子吗?
张恪笑了笑,走了过来:“听他的这些鸟话,还不兴我掀他的桌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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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恪可不想规规矩矩的读完三年高中之后,再读大学,现在就要改变在大家眼里的形象,等唐学谦这事过去,就要大施手脚了。
葬礼结束,吃晚饭时,堂伯说话就不再掩饰心里的情绪:“知行是市里的干部,一直以来是老张家的希望,可惜啊,跟错了主子,唐学谦受贿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,他找的女人胆小怕事,省检查组一找她调查问题,就什么事都说了出来……”
知道曾建华家的住址,大家就有些焦急,虽说给叔爷爷送葬,心里都没有悲戚,尸体送到位于东社县城西北郊的火葬,骨灰捧回来,安置到老家镇上的塔陵内,堂伯生怕再没有今天的风光似的,将葬礼搞得场面壮观,不过县里很多同僚没有如他所愿的参加葬礼,给他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,使他看向爸爸的眼神更加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