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电话。
张恪看着爸爸放下电话,心想唐学谦家应该也已经被搜查过了,估计唐学谦夫妇现在正在西城宾馆解释三十七万家庭存款的事情吧。不晓得唐婧怎么样了,脑海里浮起那张清丽的面容,张恪担心得很,心想让爸爸与小叔来省城就可以了,自己留在海州,至少可以照顾唐婧,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。
“小李叔叔,徐书记家谁去世了?”张恪记得徐学平叫这青年小李,仗着嘴甜问他。
那人短袖衬衫的袖管上别着白线花,张恪心里奇怪:徐学平家什么人去世了?见那人脸上摆着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,觉得自己还是不多嘴的好。
夜色朦胧,看不出新梅苑有多深,经过了几幢别墅,都十分的幽静,铁艺栅栏里外都植满蔷薇科灌木,长得十分茂盛,挡住继续往里探视的目光。
徐学平翻了翻照片,又把曾建华的记事本翻了翻,没有细看,靠着沙发沉思了一会儿,说道:“新丰集团可能存在着一些问题,你们市里不是也有觉察吗,不是派了几次检查组吗?问题能不能查清楚,那是需要时间的,不要随随便便就怀疑市里的一把手。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?就算有疑问可以向相关部门反应,不要随随便便就捅到上面来,什么工作都要有程序……”徐学平的语气让人禁不住心里一沉,他却转身对那个秘书模样的青年说,“小李,你打电话,看省检察院的同志有没有人夜里值班,将人跟材料交给检察院的同志去处理。”
这些证据,要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去推动整个案子的调查,而要依赖官僚化的工作程序,要等到驴年马月才能彻底查清楚?
张恪注意到徐学平脚上的布鞋上缝着小块麻布,赶上他家死了人来烦他?
小女孩离开那女人怀抱时,脸侧向张恪这边。
九四年,徐学平是省委副书记、政法委书记,两千年任满退休,九九年丁向山案发之后,还是徐学平要求检察机关彻查清楚的,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周富明出了多少力,但是徐学平应该是靠得住的。
下了高速,已经是中午了,人坐在车子里,感觉不到外面的炎热,在市中心找了一家宾馆住下,为防止意外,又将记事本影印了一份,连同照片的胶卷交给小叔保管,让他到邻居的宾馆住下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