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王城发生的大事。
赵茗拎起茶壶,往杯中倒茶。
忽而听到旁人道:“公子澜不是刚从晋国回来么?说是人还未到晋国呢,先收到了晋王的传信,说是王姬跑了——王上大怒,直说是晋王故意藏着呢。”
“这不是给了陈国可乘之机嘛,按这地势来看,陈晋之间必有一国落下风,看谁能争得咱们王上欢心罢。”
“这么说,晋国是要完了?”
“明照?”华臻看向满溢到桌上的茶水,“你倒多了。”
“啊,我方才想起了一些事,一时出神。”赵茗手忙脚乱地放下茶壶,“见笑了。”
华臻眸色黯淡了一瞬,随即又听那两人喝酒间隙道:“可这干公子澜何事?王上冲他生什么气呢?”
“谁知道呢?公子澜要是生在别国,储君之位垂手可得啊。”
待上菜之后,赵茗匆匆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了,华臻未开口说话,只安静地食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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岐洵山离得不近,到了山脚下时,天色渐渐暗下。华臻对赵茗道:“天黑山上境况不明,为保安危,你在山脚等?”
山脚下有潦草搭起的茶舍,赵茗答应,“你早些下来罢。”
此山不是荒山,两侧还有修建白石阶梯,听闻山腰处有一处庙宇,香火还算兴旺。
就是不知皇甫大夫住在山腰还是山顶。
好在石阶边有灯盏伫立,每行十步,得以窥明前路。
到了半山腰,偶尔还能见有人进出庙宇,期晚问华臻:“王姬想去拜一拜吗?”
华臻摇头,她从不信神佛,只信自身。
佛像前,一白衣男子跪坐在地。方丈在旁轻语:“禅房已为公子腾出,供公子清修。”
褚澜双手合十,恭敬道:“多谢方丈。”
“今日跪拜时辰已到,公子可起了。”
褚澜支起身子,膝盖处有些许的钝痛,他嘴唇微微泛白,对方丈道:“听闻前几日有贤士拜访此地,不止方丈可有听闻?”
方丈道:“一面之缘。”
“我对这世间还有万般谜题不解,望请有德之人指点开悟。”褚澜道,“方丈可能告知其住所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