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届时我们丢下些物件在房中,伪装被人掳走便可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期晚一笑。
随即华臻却又道:“你觉得莫赤为人如何?”
期晚想了想,“从前听说是个忠君之臣,为人洒脱仁义,尤其是对手下的人极好,在军中深受爱戴。他战场上从不肯认输,有勇有谋,是不可多得的将才,楚国势微,若不是莫赤在,实难维持现在的境地。这两日相处下来,奴婢觉得传言应当不假……王姬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先埋下一颗种,看来年能否长出新芽。”
清晨,华臻是被客栈底下的喧闹声吵醒的。
她穿着薄衣,顶着眼下浓重的乌青立于走廊边。
莫赤一眼就看到了她,忙跟她拱手请罪,“叨扰王后休息,王后恕罪。”
华臻摆手,指着一地狼藉问:“发生何事了?”
莫赤心中怨气大发,咬牙切齿道:“不知受了何人戕害,我底下兄弟皆腹痛难忍,我因早晨并未进水而逃过一劫,可他们……就连我在村中找来的大夫也束手无策!”
“怎会如此?怎么有人往水中下毒……”华臻捧心,皱眉望向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将士。
“掌柜早晨瞧见是一黄毛小儿,可恨让他逃了去,不然我定将他剥皮抽筋!”
莫赤提到的大夫怯声怯气向华臻投来目光,华臻会意,轻声问:“老伯,他们中的什么毒?为何无解?”
大夫无奈倾诉,“这位夫人,老夫、老夫没说无解呀,是这位好汉曲解老夫的意思了。”
莫赤忙道:“那你说的难办是何意!”
大夫道:“这毒好解,只要用束魂草熬成汤药服下便可,老夫说的难办是老夫的药馆中束魂草余量不多,这么多人中毒,需得大量的束魂草来解,束魂草虽遍地都是,可跟方兰草、灵花草等药草性状相似,难以辨别。老夫的弟子外出,只有老夫一人,这得采到何时?”
“束魂草是何物?!”
“束魂草是卫国的一味草药,”华臻开口,“将军莫急,这草药我识得,只需束魂草来解的毒物想必并不致命,只苦得众将士要忍上一忍。”
“老伯,我随你去采药。”
莫赤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