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这样急功近利欲望深重的人实在摆不出好脸色,也无法理解太子竟真能遂她的愿。
华臻低头向他示意,“阿沣大哥。”
说是女官,不过还是打理宫中事务的高级宫女,品级怎能跟朝中女官比。
“殿下有事让你去办。”
华臻抬眼,心下闪过一丝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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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榭长廊。
“云菽郡主是公子初舅父洛南伯之女,多年前与太子便有婚约,如今洛南伯求王上履行诺言,但殿下抵死不从?”华臻将阿沣刚才告知的信息简述出来。
阿沣冷冷道:“不是殿下不从,是殿下不认,更无人能强迫于他。”
“那云菽郡主亲自找上门来,还是殿下出面同她讲清楚为好。”华臻回道。
“你当殿下平日很闲么?”阿沣道,“你身为内司,替泰清宫排忧解难是分内之事。再者说,若殿下亲自出面,事态只会……”
阿沣停在此处,华臻突然懂了些什么。
偏偏是这几日重提婚约之事,燕王也极力促成,怕不是与前日商麟被行刺有关?若是公子初……那便说得通了,燕王想保住三儿子一命,又怕自己故后商麟对其下手,便硬要将商初表妹与商麟配做一对。
可今日她替商麟挡下云菽郡主,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吗?商初既有刺杀商麟的能力,对付她一个小内司是绰绰有余。她只是想混入燕宫找东西,何须把命系在此处?
“到了,坐在琴前的那个蓝衣女子便是。”阿沣将她送到亭口便往回走。
华臻缓缓走去,向云菽阐明了身份。云菽年纪约有十六七岁,眉眼清澈,一瞧便是从小被照料得极好,不见半分污浊。
她再三确认只有华臻一人前来时,松了口气。
华臻看在眼里,轻道:“郡主,您还要在此处坐坐么?”
“不……”云菽刚说出口,却猛地被身畔侍女一凝,当下局促开口,“内司不必管我,我就在这里坐着,等麟哥哥回宫,与他见上一面。”
华臻注意到云菽双手将手帕绞得极紧,眼神飘忽不定,似乎很是紧张。于是对云菽身边的侍女说:“两位姐姐可否到亭外等等,我与郡主说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