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院中,屋内未点灯,她此刻看不清眼前境况,但鼻子灵敏,嗅到一股木香。
商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下来,“跪了多久?”
华臻清咳一声,“没有多久。”
“孤以为以你的才智能明白,孤的人不需受这些罚。”他紧紧盯着她的脸。
华臻惨淡一笑,“是周真愚笨了。不过若我不跪,怎能平息王上与洛南伯的怨怒,如今我认了错,也好将殿下摘出去。”
商麟都这般不忌讳燕王了,想必羽翼已丰,拒个婚又是什么难事,他将这事交给她来做,她怎能不把戏演个全套。让商麟愧疚是难事,好歹也要表表忠心。
“起来,除了孤,没人能让泰清宫的人罚跪。”
“喏。”晚风萧索,吹得华臻有些头疼,她吸了吸鼻子,眼前模糊一片,踉踉跄跄。
商麟不耐地皱眉,纡尊降贵般,在黑夜中伸出了手。
却迟迟不见华臻的手搭上来。
他羞恼地将手收回,正要大步离开。只见那穿着单薄的少女似乎双脚跪得发软,难以忍受疼痛与寒气,双手撑在地面摸索着起身。
他朝阿沣吼了一句:“扶她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