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冉大惊失色,不要命地磕头,“殿下!冤枉啊!我与公子初并不相识!请您明鉴!”
商麟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突然起身,走到华臻身侧。
声音温润动听,“范子是孤最信任的贵客,看来是周内司想错了。”
再好听的声音此刻也像是夺命符。
“不过一言既出,孤如何抵赖?”
范冉哭喊:“念在多年情分,求殿下开恩。”
“好。”商麟离华臻越来越近,“先生走吧。”
范冉如蒙大赦,飞快地往门口处奔去。
华臻的心也越来越凉,如果今日归宁堂偏要死一个人的话,她觉得恐怕是自己。
她的手腕却猛地被人从身后握住。
华臻能感受到蓦然落进了一个怀中,耳畔是商麟的呼吸声,他双手扶起华臻的手,再将弓弦放到她手中。
弓弦自她手中被拉开。
“咻——”
弓箭极准地插在已奔逃至院中的范冉身上。
他痛苦地跌下地。
“真聪明。”商麟在她耳边说。
华臻秀眉微蹙,难得脱离出平日卑微的模样,轻吐了句。
“疯子。”
商麟似乎更愉悦了。
“嗯,孤是疯子。”